周围的人都在窃窃私语,“造谣啊,还是造谣私生活,太恶心了吧。” 钱寅在这种被包围注视着议论的环境下觉得喉咙被堵住,压得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说不出来对吧,那就是造谣。” “很快,许多人都会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周围的人群散开,最后只剩下了钱寅和宋悦词。钱寅此时此刻彻底慌了神,他有些语无伦次的开口,“对,对不起,我只是,我只是被你拒绝了不好受,我真的没有恶意的,如果辅导员通知家长我就完了,我们私下和解好吗?” 宋悦词并不想跟他浪费时间,她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也已经让足够多的人看到了,该做的澄清,该有的证明都已经有了。 “还不放手?” 宋悦词听到声音时愣了一秒,她以为她的身后只有一堵白墙,甚至这面墙上连扇窗户也没有,不应该也不会有任何人站在她身后才对。 凌越戴着墨镜,手里举着手机,看向钱寅,“不好意思啊,我刚刚在这拍风景,一不小心呢,把你精彩绝伦的一系列变脸都拍下来了。” “没关系。”凌越说道:“我挺空的,如果这位同学后续打算起诉你,我可以出庭作证。” 钱寅自觉丑态被抓个正着,忙不迭往楼下跑了。 虽然算得上是邻居,但从没打过招呼。难得有一次,她出门时正好遇到凌越回来。 他看到她,推了一半墨镜下来,跟正午的阳光一样灼眼,“你好啊,邻居。” “很厉害嘛,邻居。” 突然安静下来的环境,宋悦词看见了从上一层楼走下来的凌越。过于休闲的打扮,也没压住一点他的个人特性。 林瑶给宋悦词看过一个视频,是凌越结束比赛后接受采访,赢了大热门的选手,在对方主场被满场“嘘”。 眼神锐利,却又置身事外,完全不谦虚也不低调。与身俱来的高位者的态度,从头到脚都彰显着阶级与阶级之间的差距。而他,已经相当习惯这种差距。 但大抵是家境教育和人品人格真的优秀,虽然人间疾苦与他完全无关,在面对他人痛苦的时候,不仅没有熟视无睹,甚至还愿意伸手帮一把。 日光从她头顶的玻璃天窗落下,皮肤白得近乎透明,如果不是眨眼的频率,像是过于真实的仿生机器人。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总是会受到各种各样的言语挑唆和舆论压力,被没素质的或是嫉妒的人明里暗里议论污蔑,承担莫须有的罪名和压力。 凌越很大意义上来说,是一个不会刻意控制自己情绪的人。他的世界一向非黑即白,要做到这种纯粹绝不是简单的事。 他经过宋悦词身边,“我刚说的是真的,如果你后续起诉他,可以找我。” 宋悦词的手机铃声响起来,看清楚来电人之后,她清了一下声音,开口时带着特有的向长辈撒娇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