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回去了,你路上小心。” 宋悦词走到自己住的那一栋,突然意识到了不一样。小区环境非常出众,路灯照明也很到位。 她以往到家,她住的这一栋总是暗着的。但今天不是,虽然一二楼暗着,三四楼却亮着。 过于久违的,甚至陌生的感觉。 不止有灯光。 对方也看到了她,一天之内的第三次见面。 身后的一室暖光给他镀上了一圈毛茸茸的光晕。 凌越在云安墅待了没两天,就回他爷爷那去吃了顿饭。 他到了之后,所有人的重点就全放到了他的身上。傅姨端了一盅汤放他面前,揭开盖后药香四溢。 凌越点头,“好多了。” 每天的训练回国之后也没有停过,凌震霆也不止一次看到他孙子突然露出疼痛的表情。虽然只是短短一瞬,凌越总是很快就能调整好。 但凌震霆从来没有提过让凌越放弃这件事。只要凌越有比赛,他有时间总是会去到现场。去看最开始还没球拍高的凌越长到可以站在公开赛的球场上。 凌震霆:“在云安墅住的还习惯吗?没什么人来打扰吧?” “你姑姑也惦记你,不过她最近也忙,你有时间去看看她。” 他走的时候只背着网球包。凌震霆在身后喊了他的德文名,那是在比赛纪录上用了很久的名字,“lennart!”他回头,老爷子摆了个握拳的姿势,“加油!” 凌越站在院子里的那棵年龄跟他爷爷差不多大的银杏树下,笑得很是势在必得,他挥手,“放心吧您!” 凌越的父亲是独生子,但他爷爷有个至交,夫妻俩皆是那个年代的艺术大家,有个女儿叫叶昙。不幸的是,夫妻俩在一场交通事故中双双离世,就只剩下了当时才十岁的叶昙。 于是凌越出生就有了个不姓凌的姑姑。 最近赶上年中汇演,考核和排演撞一起,春晚的节目听说也要排演进行选送。叶昙忙得紧,所以只能难得今年不需要为比赛做准备的凌越去找她。 但由于他之前的伤恢复得并不好,即使拥有参赛资格,世界排名比起往年也稳步提升,依旧放弃了今年的几大公开赛。正如不少人预测的那样,直接为来年一月的澳网公开赛做准备。 他下午得去练球,直接穿了运动装来的。白色polo衫搭同色系运动短裤,扣上鸭舌帽下了车。 从小家世背景养出来的性子,不知道什么叫怕,更是做什么都有底气。 因此光是个背影就能看出他完全没被磨掉一点的棱角,锋芒尽露。 叶昙的办公室凌越以前来过,是个完全独立的单人办公室。门没关,但推进去却没看到人。 “来啊。”他带了点刻意崇拜的语气,“我姑姑排的舞,能不看么?” 已经结束排演的人都往礼堂外走,而凌越正好进去。在一群或连体服或花团锦簇鲜艳演出服里格外出众,他抬手压了下帽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