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要惩处的,就是这些毫无节义的两府士绅,以警示天下之人,这些报中都已经写的明明白白,你这人连报纸都没看完吗”
赵扩说到此处,忽然想起刚刚这青年的自称,也是瞬间反应过来
赵扩盯着对面的青年,脸上神色不善,冷声说道
“你这人莫不是惠州来的奸贼吧”
青年脸色涨红,忽然猛的一拍桌子,怒声喝道
“你骂谁是奸贼”
“谁剃头做鞑老子骂谁,谁被罚田老子骂谁”
赵扩分毫不让,那青年看着满脸嘲讽的赵扩,身形微微颤抖,忽然怒喝一声
“刁民,你等这些刁民”
青年怒吼一声,忽然直接站立而起,取过桌上的茶杯便往赵扩脸上泼去
赵扩毫无防备,却是被淋了一个正着
赵扩神色愣住,下意识往脸上抹了一把,待见的手上茶水以后,赵扩这才回过神来
赵扩脸上神色暴怒,忽然厉声喝道
“好你个惠州奸贼,你等这些惠州贼子,迎风降鞑,害的监国殿下被困城中,更是害的我广州城外数万百姓惨死”
“咱们广州之人还没找你们算账,你们竟还敢来我广州撒野,乡亲们,速速动手,将这惠州来的奸贼打出楼去”
当日清军包围广州,虽是没能攻入城中,但却在广州城外大肆抓捕百姓,驱赶百姓攻城
广州一战,城外因此而死的百姓不下万数,广州城中的几乎每一户人家都有认识的亲友死在当日的那场围城战中
在朝廷的宣传之下,广州民间对鞑子极为痛恨,广州府也是粤省之中最为敌视清虏的地方
这年头敢闯荡海上的人物,自然没几个是好相与的人物,赵扩脸上神色暴怒,怒吼一声便直接向着对面扑去
那惠州青年一行五六人,此时自然不可能看着青年被打,也是纷纷上前出手
茶楼中一干看客见得惠州之人以多欺少,也是顿时大怒
在陈伯宗的带领下,茶馆之中的一众茶客,也是向着几名惠州之人包围而去,两方瞬间便打成一团
茶楼之中,两方厮打在一起,杯盘的碎裂声,怒骂惨叫声响成一片,顿时一片大乱
茶楼老板原本还想劝架,但发现双方已经上头根本分不开以后,心中也是一慌,立时便令小二赶往县衙报官
广州此时毕竟乃是天子脚下,县衙的反应自也是极快,衙役很快便赶至茶楼
一众拿着水火棍的衙役赶至茶楼,立即便将两方强行分开,而后便将场中所有厮打之人,尽数锁拿押回县衙
两方之人在城中闹事,按着县衙的规矩,无论两边谁对谁错,县衙肯定都要大力惩处,让这些闹事刁民知道朝中法度
但城中县令听得这两边,竟是因为争执清田之事方才闹起来时,也是神色顿变
自两府谋逆之事在朝中传开以后,两府之事清田之事都已经成了朝中禁忌,城中百姓无知自可随意评论,但朝中官吏对此事谁不是噤若寒蝉
此事虽是惠州青年先行动手,但毕竟赵扩先行出言挑衅,县衙略略问了问事情缘由,令赵扩赔偿惠州几人一两银子汤药费,便算处置完毕
县衙对着两方警告一番,而后连案都未立,便将两方全数赶出了县衙,广州县衙此时根本就不想与这等事情沾上任何一点关系
县衙门口,两方人马皆是鼻青脸肿
赵扩看着对面惠州众人,从怀中取出一锭银两,直接便扔向对面的惠州青年,银锭砸在青年身上,又是叮的一声滚落地上
赵扩神色凶狠,看着对面的惠州青年,大声喝道
“你等这些惠州贼子记好了,这里是广州,若以后还敢在我广州地界撒野,老子我见一次便打一次”
赵扩说完,一众原本正在围观的广州百姓,此时也是开始大声呼喝起来
“说的好,这些惠州贼子降贼,害了我广京多少百姓,就该把这些贼子尽数赶出城去”
“不错,我广京不欢迎这些贼子”
“把这些外乡贼子赶出城去”
惠州几人见得那赵扩态度恶劣,原本神色愤怒,但此时看着周围围聚过来,神色不善的广州百姓,脸上神色也是微变
惠州青年见得人群越聚越多,也是不敢再久留,从地上捡了银子,便匆匆离去
府衙前,一众广州百姓见得惠州之人落荒而逃,也是顿时响起一阵欢呼之声
潮惠两府附逆士绅尽皆伏法以后,两府谋逆之事也终于正式在粤省传开
各地百姓对两府谋逆之事态度不一,有的叫好支持,有的愤恨反对,有的则是漠不关心
在朝中一片沉默,与民间的一片喧嚣中,两府各县的田亩也终于被清缴上来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