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还有人?”赵云骤然色变。 “好精纯的气血。” “玄阳境。” 他猜的一点儿不差。 “前辈,无意叨扰。” 嗡! 很显然,独臂老者要关门那啥。 “误入。” 这倒好,被人堵这了。 “真是误入。” 老者嘴角微翘,上一瞬还在石台坐着,下一瞬便如鬼魅般到来,干枯的手掌,携强劲的掌风抓了过来。 赵云反应足够快,脚踏风神步,瞬身遁退。 老者阴笑,并未追杀,而是抬了手臂,张开了干枯的五指,朝向了赵云,掌心真元淌溢,有漩涡演化。 铮! “不自量力。” 嗡! 除此,变身术也被震散,当场显真身。 噗! 伤的不轻。 “赵渊是你何人。” “不认得。” 至于与赵家的关系,自是矢口否认。 “那这个,你可认得。” 赵云见之,皱了眉头。 “果是赵渊的宝贝儿子。” 赵云未言语,眉宇皱的更深。 “认得,自是认得。”老者狞笑,似能读出赵云心语,正因能读出,才露了森白的牙齿,笑的阴森不堪,“他的妻、你的娘亲,便是老夫震碎的心脉。” 赵云身躯巨颤,如被雷击,本深邃的双目,瞬间布满一条条血丝,将眸染的猩红,手提的紫霄剑嗡鸣而动,汹涌的怒火,冰冷的杀机,淹没了他之心神。 对娘亲,他记忆只能追溯到七岁那年,便是那个冰冷的夜,家族遭仇家报复,娘亲为护他,挨了黑衣人一掌,心脉尽碎,待父亲赶到,娘亲已奄奄一息。 这该是是娘亲临死前,对他的最后一声呼唤,最温柔也最无力,带着不舍与泪水,倒在了父亲的怀中。 七岁,他不谙世事,以为娘亲睡着,却不知这一睡,便是永恒的诀别,多少年了,他都不敢在父亲的面前提娘亲,只知父亲在无数个夜晚,独自在月下徘徊,抱着娘亲的灵位,黯然神伤,是思念,也是愧疚,为寻凶手,倾尽了财力,奈何,至今都未寻到。 或许,冥冥自有定数,他这一趟,果是没白来。 “有趣,着实有趣。”老者幽笑,嘴角微翘,面色狰狞如恶鬼,“赵渊,九年前杀你妻,不成想九年后,你的儿又自已送上门,今生,你注定孤家寡人。” 赵云这一声吼,是发自灵魂的咆哮,被仇恨蒙蔽了心智,俨然忘却了对方乃玄灵第八重,竟从正面攻了过去,还是风雷一剑,火息萦绕,覆满了雷电。 然,未等他开震,赵云便弃了剑,以斗战圣法欺身肉搏,还是那诡异的攻伐,一招一式,皆刚猛霸烈。 老者略有诧异,一瞬措手不及。 赵云的攻伐虽刚猛霸烈,却远伤不到他,所谓的技巧,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与摆设无异,差了一个大境界还多,莫说伤他,连他防御都轰不破,无非挠痒痒,玄阳第八重的护体真元,岂是真灵能破开的。 伴着一声雷暴,赵云又横翻了出去,老者压根儿就没出手,仅凭汹涌的真元,便将他震的近乎散架了。 这口鲜血,赵云吐的摇摇晃晃,站都站不稳了,天晓得被震碎多少骨骼,浑身上下都疼的如烈焰燃烧。 老者阴笑,森白牙齿尽露,早已寻思好,将赵云炼成傀儡,便命令他去刺杀 走着走着,他突觉不对,下意识低眸。 这特么的,有点儿措手不及。 这不重要。 铮!铮!铮! “小杂种,真小看你了。” 可惜,他又一次低估了赵云。 “御剑术?”老者惊异。 轰!砰!轰! 再看老者,形态足够狼狈了,护体的真元,方才愈合,方才裹满全身,便又被一道道爆符炸的满目疮痍,形销骨立的身躯,多处崩开,一两处能见血骨。 这口血,老者喷的霸气侧漏,因爆符,触及了体内暗伤,在此一瞬发作,可怕的反噬,让他浑身剧痛。 赵云嘶吼,不给其喘息的机会,又是飞刀连射。 这次他学聪明了,如一道黑影袭来,不等飞刀爆符开炸,便已杀至赵云身前,干枯的手掌,隔空探来。 赵云早有预料,老者探手的瞬间,便已起身后遁。 爆符嘛!肯定还有的,掩藏在地皮之下,是方才埋的,一左一右,老者一脚踩一个,板板整整俩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