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兵铺,烛火通明。 铺中,四道人影忙碌。 “好端端的,咋起火了呢?” “太他娘的下作了。” “还好损失不大。” 说着,他偷看了一眼赵云,少爷是真淡定,跟没事儿人似的。 “不,先去钱庄,银子多。” 赵云一边清扫,一边嘀咕,口中的酒楼和钱庄,自是柳家的,待缓过劲儿,是要去逛逛的。 那便给你柳家放血。 清晨,天色还未大亮,便见闻鞭炮声,响彻了喧闹的大街。 远远,便见红绸挂在门面,连两侧的石狮,也都挂了红绸团。 街人挑了眉,多有驻足者,昨夜刚被大火烧了,咋还开张嘞! “此言差矣,赵云是废了,但并不傻,他可是做过少主的人。” “论兵器,还得是柳家的。” “新出炉的兵器喽!” “走过路过,千万别错过。” 赵云也在。 “闪开闪开。” 乃两个小厮。 来人,是个老者。 王德。 柳家来人,他不奇怪。 这些,都是不成文的行规,其一,彰显大度;其二,为打名号,其三嘛!和气生财,竞争归竞争,某些过场还是要走的。 “见过姑爷。” “有心了。” “既来了,拼拼兵器呗!” “拼一拼。” “姑爷的意思呢?” “若不敢,可作罢。” “拼呗!” 铮! 乃一把银色剑,剑光四射,看的街人一阵眼亮,柳家的为人虽不咋地,但这兵器,绝对是忘古城一绝,人有嚣张的资本。 这话,听的街人嘴角直扯,你这逼装的,也太他娘的到位了。 这一招,着实高。 “得嘞!” 再出来时,他抱着一把剑,通体黑不溜秋,长度与小厮所拿的剑相仿,二者皆属轻盈之剑。 看客们干咳。 王德瞥了一眼,差点笑了。 “此剑名乌岳。” “王兄,请。” “垃圾。” 铮! 无论是谁,皆不动真元。 铮!铮! 老孙头儿一步后退。 看赵家乌岳剑,完好无损,看柳家寒霜剑,却破了一个豁口。 众人是看,寒霜剑的碎片,已崩飞出去,落地的声响颇清脆。 街人愕然,确定未看错的,胜负已出,柳家的寒霜剑败了,被乌岳剑,砍出了一个豁口。 赵云提着酒壶,看都未看,寒霜剑是不弱,但并非是最精粹,他的乌岳剑,卖相虽不怎么好看,却并无杂质,是最精粹。 王德怔怔道,才反应过来,难以置信的看着手中的剑,至此刻,还在铮鸣而动,其上的豁口,虽是不大,却极其的刺目。 柳家小厮大喝,倒是不傻,也并非无这可能,找剑撑场面嘛! 赵云的话,还是那般随意。 良久,都未见他出来。乌岳剑,是最次的一把。 意外,着实意外。 “没选?” “俺们实在找不出更次的了。”武二老实巴交道。 杨大也逗乐,说的一本正经。 街人挑眉,这老少三个人,如唱双簧,一言接一语,贼带劲。 “走。” “这就走了?” “五十两一件,全场八折。” 话落,便见一个黑衣中年,抬脚跨入了赵家兵铺,是个眼光毒辣之辈,王德灰溜溜的姿态,也是最好的证明,比都不敢比,兵铺中的武器该有多强悍。 入目,便见武器琳琅满目,摆满货架,十八般武器应有尽有,且不少都还泛着光,还真是,随便一件都是上品中的上品。 “四十两,这把剑我要了。” 一时间,兵铺中人影攒动,都不是傻子,也都分得出好与坏。 热闹的大街,变的更热闹,而赵家的兵铺,便是人影聚集地。 老孙头儿一边收钱,一边小声道,看其神态,年轻不少。 赵云笑道,眸中精光闪烁,不止要守住兵铺,还要守住赵家,所遭的耻辱,必定百倍讨回。 柳家兵铺,柳沧海的脸哪!已不是脸了,本以为能羞辱赵家,谁曾想,把自家的场子砸了。 此事,若传回家族,免不了受数落,柳家可从未丢过人。 王德小声道,别看柳沧海修为低,可这货,狠辣着呢? 身侧,有人提醒了一句。 柳沧海道,昨夜派去放火,至今未见其回来,他娘的迷路了? “给我找。”柳沧海震怒,“还有赵家兵铺,给我狠狠的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