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兵铺,他直奔后堂。 唔! 一周天下来,疼了个半死。 接下来的,便是遁地术。 此后,他拿了一柄长剑,于园中舞动。 她倒是想传赵云斗战仙法。 这边,赵云已收剑。 未多久,便又见他起身。 “买些玉露灵液回来,炼体后融水浸泡,效果更佳。” “那东西可贵的很。” “堂堂少主,会没钱?” 赵云讪笑,俸银倒领过不少,钱也攒了很多,但却拿去买了一根价格不菲的玉簪,本想在成亲当晚送给柳如月,谁曾料,整出一场偷梁换柱的婚礼,而那玉簪,也未曾带来,若带在身上,定拿去卖了。 “找你老子要。” “兵铺的抽屉里有,去拿啊!” “要不,你找个凉快地儿待着?”月神斜了一眼赵云。 赵云耸拉了脑袋,一个钱字,难到英雄汉。 “我的赌运,一向很差。”赵云一声干咳。 “我钱袋呢?” 最后,才翻出了一个小钱袋。 “就说嘛!神的本事大着呢?” “少爷。” “卖了多少。” “意料中。” 想到这,他心情很不爽。 “日日赔钱,不出三月,家族必将其关张。” 这副神态,赵云看的懂。 兵铺没落,心境自可知。 “我想做炼器师。” “器与丹似。” “这些,你可有?” “你是神嘛!定有方法。” “下雨?” “我出去转转。” “大、大、大。” 方入赌场,便闻大呼小叫声,一个个赌桌,都围满了人影,且分成了两派,一方喊大一方喊小,多数都光着膀子,如打了鸡血,嗷嗷的。 “不听我的,看,输钱了吧!活该。” 满赌场都乌烟瘴气,闹腾腾的,赢者欢喜,输者骂娘。 不少人侧眸,瞧见赵云,都挑了眉毛,连赌桌庄家都看了过来。 多数人都这般想,一场婚礼遭了打击,不自觉的以为,赵云是自甘堕落,如此,又免不了闲话,啥个讥讽嘲笑,暗叹惋惜,此起彼伏。 赌徒们的眼神儿,赵云无视,揣着手来回的逛游。 赌桌上,堆满了铜钱、银子和金元宝,除这之外,还有押衣服的人才,输了个溜光,凡是能拿来做赌资的,会毫不犹豫的放在赌桌上。 输红眼的人,莫说是衣服,连媳妇、孩子、地契都会拿来赌。 赵云一语深沉,很自觉的拎出了钱袋,看的月神一阵想笑。 “押少赔少。” 庄家咋咋呼呼,手握着筛盅,晃的那叫一个有节奏,筛子碰撞声悦耳,但想听出点数,怕是有点儿难,只因筛盅材料很特别,靠听没用。 “大。” “三两,大。” “押哪边。” “二三四。”月神随意道。 “开了。” 看点数,板板整整的四五六。 不等赌徒大骂,便闻赵云傻不拉几的笑了。 他能笑啥。 “眼神儿咋还不好使了。” 赵云还在笑,看的赌徒乃至庄家,都一脸懵逼。 “我知道啊!” “我笑了吗?” 就说吧!得亏留了个心眼儿,没全部押上去。 事实呢?一个点儿都没猜对。 “八成受刺激了。” “押多赔多。” “下定离手。” “就剩这一两了。” “二二三。” 赵云颇随意,仅剩的银子,扔在了赌桌上。 众赌徒齐侧眸,看了一眼赵云,想瞧瞧他啥反应。 “五六六。” “四。” 月神负责报数,赵云负责扔钱,一神一人,配合的颇默契。 有一尊神搁那杵着,啥个运气,都没这个好使。 莫说赌徒,连庄家看他的眼神儿,都不怎么和善了,前后连已赢几把,这个废物少爷的运气,貌似有点儿压不住啊!是真傻还是假傻。 赢钱有赢钱的门道,可不能一直赢,庄家会骂娘的。 这个套路,用的很好,既是赌钱,有输有赢嘛!把把赢那是赌神。 既是懂得门门道道,傻子才会一直赢,哪个赌场都不是冤大头。 赌徒们眸光熠熠,各个都等着赵云说话,有几把,都是跟着赵云来了,赢了不少钱,一桌子不务正业的人才,把庄家赢的脸都黑了。 管他是天才还是废物,能帮他们赢钱便好,其他的不重要。 赵云笑着,抱着钱袋走了,已有二百两,足够用好几日,可不能逮住一只小羊羔儿,朝死了薅羊毛,一个搞不好,会惹来杀身之祸的。 不过,下回来时,定会乔装打扮一番。 “赌你妹的神。” 庄家咋咋呼呼,脸色颇黑,期间还不忘瞟了一眼赵云。 自然,他们可不会因二百两银子,去追杀赵家的少爷,这些个都小钱,赌场还是输得起的,真遇见那些不长眼的,那得杀人劫财。 这边,赵云埋着头清点着银两,一路笑呵呵的。 月神瞥了一眼,还家族少主呢?赢了二百两,就乐的屁颠屁颠儿的。 赵云不以为然,一步踏出了赌场,直奔街那头。 再出来时,手中已多了足有十几斤玉露灵液。 赵云暗自盘算,有些肉疼,这玩意儿的确价格不菲,一般的武道修者,可撑不起这等消耗,动则上百两,家族少主都拿不出这么多钱。 赌场是个好地方,日后手头紧了,便去那溜达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