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逗呢?
她把头一甩,大步往房间走了。
谢振霆懊恼不已,大步跟过去:“妈让我们去上班!她不给我们钱花了!”
之前是不给零花钱,现在是生活费都没有了,吃的喝的都得他们自己挣了。
虽然能问朋友凑合一段时间,但谢太太的脾气,怕是明天就会派人来抓他们去上班。
逃是逃不了了。白真真再烦人,她是他老婆,是一起受难的战友。
“无所谓啊。”白真真才不跟他并肩作战,拉出行李箱,开始收拾衣服,“我已经找到工作了。”
谢振霆满眼狐疑,一瞬间怀疑她跟妈两个人做套,为了坑他。
紧接着,他又觉得不可能,他是临时起意才给妈打电话:“什么工作?”
白真真不告诉他。
“你去哪儿?”谢振霆看着她装箱子的样子,好像要走很久,一时间又怀疑起来,“你在外面有人了?”
白真真直起腰,轻蔑看过去:“狗眼看人低。”
他自己在外面胡来,就觉得别人都跟他一样的德性。
“你不是狗?”谢振霆立刻反唇相讥,“昨天晚上不回来,你也是狗!”
这个幼稚的男人。
白真真懒得理他,收拾好衣服,又开始扫护肤品。
她这副不把他放眼里的样子,就像迫不及待要跟人跑一样,谢振霆脸色真的不好看了:“你别闹得太难看!”
她出去胡搞,让别人怎么看他?大家脸上都无光。
白真真笑了一下,冲他眨眨眼:“所以,你放聪明点,别像我一样闹得人尽皆知。你就当不知道。如果哪天在外面看见了,记得替我遮掩。”
她现在是没有。
但以后说不好啊!有些话,还是早早说清楚比较好。
谢振霆顿时黑了脸:“你说什么!”
“有本事你就离婚。”白真真才无所谓,收拾好东西,将行李箱拉上,“让开。”
谢振霆堵在门口,脸色发沉。
白真真又笑了,将行李箱竖起,优雅地握着拉杆,说道:“看到没有?我衣橱里的东西很多。护肤品在那边柜子里。你以后想带谁来家里,随便。”
“过夜也行。我没开封的衣服,柜子底下多得是。”
“懂了吗?”她微微倾身,手掌在他脸上轻拍,“你自由了。谢振霆。”
他以后都自由了,没有人管他了。
没有人因为他花心而伤心,没有人到处哭诉,试图用舆论、公道、正义来约束他。
他爱在外面胡搞,搞去吧。爱往家里领,尽管大大方方的。
“拜拜。”手从他脸上收回,把人拨向一边,白真真拉着箱子往外走。
“你闹什么!”谢振霆看着她洒脱的步伐,忽然心里发慌,紧跟着追上去。
两手按住行李箱,死死按住。抬起一张英俊但透着惊慌的脸,紧紧盯着她:“我在外面怎么样,没对你一点儿不好。”
她过生日,他仍是会给她送礼物。
逢年过节,也都会给她惊喜。
结婚这些年,他们之间虽然有些不快,但总的来说吵闹归吵闹,还是有感情的。
她一副走了就不打算回来的样子,让谢振霆不觉有些慌了分寸。哪怕是她故意拿捏他,他都不敢赌了。
“我在外面没人。”白真真回头,定定看着他,“放手。”
谢振霆心里一松,但仍是按住她行李箱,说道:“那你去哪儿?”
“怎么?不想我走?舍得下你那些莺莺燕燕吗?”白真真问。
谢振霆犹豫了一下。
就是这一瞬间的犹豫,白真真猛地把箱子一推,重重撞向他胸腹处。
“嗯哼!”谢振霆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撞倒,王八似的,四脚朝天地躺在地毯上。
白真真拉上箱子就走。
“你等等!”谢振霆忍痛爬起来,追出来道。
他是个不会说谎的人。
他改不了风流浪荡的作风,就不会花言巧语骗她留下。
但白真真不需要他的花言巧语,更不需要他的改正——她是来爽的,不是来回收垃圾的。
“白真真!”谢振霆见她走得飞快,又慌又恼又急,咚咚咚地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