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是杀了她的丈夫昌平侯,然后让陈公子等人毁她清名,现在还幼稚的抢人玉佩。
“国师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被这种人缠上。”
流言传得沸沸汤汤,到处都是人在谈论,夏雪薇听见了,很是着急。
“兄长可听闻玉佩一事?”她来到楚王府,问他究竟怎么回事。
楚王听到“玉佩”两字,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没什么。”
他本意是不想提起令他丢脸的事,毕竟白真真把他按着揍了一顿,不堪回首。
落在夏雪薇耳中,却是“他默认了”“他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喜欢上白真真”。
一股心酸涌出,她强颜欢笑:“那我不问了。”
随意说了几句话,她就告辞了。
楚王心里烦,更觉得被白真真打过之后,身体哪哪都不舒服,等她走了一会儿,才问:“外面在传什么?”
这些离谱的传言,肯定不会有哪个下人活得不耐烦,主动说给他听。
但是主子问了,那就必须得回答了:“回主子,外面传您对国师爱而不得,抢她的玉佩。”
楚王大怒,“砰”的一声拍在桌上,吼道:“找死!”
传这些流言的,无非是那些人,渭南王府,国师府。真当他是软柿子?
但在解决这些之前,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办,只一瞬间,楚王像一阵风似的飞出去。
夏雪薇心情失落地走出楚王府,站在街头,不知何去何从。
她原本没太正视自己的心意,只觉得谈感情,为时过早。她还没向他坦露身份,他更是三妻四妾环境下的男人,谈何未来?
然而,想到他已经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喜欢上别的女子,她心中酸涩难言,竟想流泪。
“别信胡言乱语!”忽然,有人从身后抓住她的胳膊,“那些都是谣传,本王从未喜欢过旁的人!”
世人不论男女,皆俗不可耐,他一个也看不上。
唯一叫他另眼相待的,便是眼前之人。楚王深深望着她,眸中情意浓郁。
夏雪薇瞬间破涕而笑:“我相信兄长。”
两人便去喝酒。
这是两人在一起时,最常进行的活动。毕竟两人初识,就是在一家酒楼中。
“咳咳,噗——”
一口鲜红血迹,从楚王口中喷出,溅在桌面上,触目惊心。
“兄长?!”夏雪薇大惊失色,忙扶住他。
楚王眼前一阵发黑,几乎坐不住,他嘴唇没有一丝血色,怒容刚浮上,忍不住又是一口血吐出来。
“兄长,你怎么了?”夏雪薇吓得快哭了。
楚王捂着胸口,肺腑火烧一般疼痛。他脸色发沉,从牙缝里挤出来:“被人阴了。”
他如何还猜不到,白真真动了手脚?
“扶我回府。”他强撑着站起。
回到府中,等御医为他诊了脉,就更加坐实了他的猜测。
“王爷,酒误性命啊!”御医一脸的不赞同。
御医以为他明知道喝酒不好,还是喝了。殊不知,楚王之前一直没当回事。
“本王知道了。”他沉着脸,“管好你的嘴。”
御医忙低头:“遵命。”
楚王受了伤,外界并不知晓,甚至夏雪薇亲自照料他,也没能问出“阴了他”的人是谁。
败在女子手中,如此奇耻大辱,他如何能向心上人提及?
倒是夏雪薇悉心照料,让楚王恍然明白,原来一味逞强,不如偶尔示弱。
他总是好不起来,夏雪薇便悉心照料他,两人感情在暧昧中飞速升温。
——
转眼,入了冬。
京外的湖面上覆着厚厚一层雪,湖中心是一座八角亭,用布帛围住。
咕嘟咕嘟的热气,顺着帘子的间隙往外涌,夹杂着鲜香扑鼻的食物香气。
“你怎么光给我夹?快吃。”白真真抬眼道。
梁景彦一身滚毛边宝蓝色棉衣,衬得他丰神俊朗,此刻拿着一双火锅筷,又给她夹了一片涮鹿肉:“嗯,嗯,吃着呢。”
白真真有点好笑,也涮了菜,夹到他碗里:“快吃吧。”
“好,好。”梁景彦忙道,脸上都是笑意,嘴上嗔道:“你吃就行,不用管我,我自己会涮。”
白真真便道:“嗯,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