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是想抢劫我身上财物,一通扭打之下,束着长发的玉冠落了地,青丝散了满肩,我不安地发现,一群男人都直了眼。 我拼命地尖叫,恐惧如同cha0水,汹涌灭顶,那一刻只希望自己从没出过游府的门。 而曾给我带来无数赞誉的美貌,此刻开始恶毒地反噬。 声音已经叫得劈裂,我绝望地闭上眼,打算咬舌自尽,以保清白。 接着,是第二gu,第三gu。 一个右脸横着道可怖刀疤的男人站在我面前,浑身浴血,如同修罗,那双血红的眼,看一眼便足够做十年噩梦。 最后,他走过来,脱下宽大的外袍将衣不蔽t的我裹起来,小心翼翼抱住我,低声唤我名字。 我哭着搂紧他的脖子,一头扎进他怀里。 这时,一列军队包围了我们。 改朝换代,原来只是一瞬中事。 可笑我还试图端出一个公主的威风。 我在他手下护卫的护送下,平安回到了府中。 游光被新帝拘在g0ng里,未来得及逃离的勋贵官员及有些声望的名士皆被传唤扣押。 每天都有不愿折堕风骨的老臣被斩杀于午门,每天都有见风使舵的聪明人扶摇直上。 七日后,有噩耗传来,父皇带领的数千大军被拦截狙杀于乌江河畔,无一生还。 我披麻戴孝,伏地痛哭。 我恍恍惚惚地想,父皇过世,游光生si未卜,余下的兄弟姐妹们与我不是一个肚子里出来,本就不亲厚,这时候更是离散无踪,确确然只剩我一个人了。 再回想旧时岁月,已经恍如隔世。 天亮时分,雨渐渐停了,我冰冷的身躯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 我想告诉他,不怪她们,是我坚持跪在这里的,可我好像真的病了,连张嘴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真好。 游光忙得不见人影,从侍nv们小声交谈时漏出来的只言片语中得知,新帝很器重他,依旧保留了骁骑卫的机构,让他继续做那些脏事。 也因此,他的名声更差了。 不用想我也知道,以后的史书上,会怎样往si里骂他。 这样有错吗? 但他总不来见我,我便有些坐不住了。 游光喝了不少酒,酒气老远就扑过来,看见是我,立马站住,想笑又怕我嫌恶,僵y地扯出个难看的表情。 我牵住他的衣袖,他上牙与下牙打了个架,变成哑巴。 我拽着他往我的卧房走,他慌得不行,同手同脚的样子令人发笑。 唉,还能怎么办,嫁j随j,嫁狗随狗呗。 “游光,我已经不是公主了,对于我们二人的婚事,你可有反悔?”我正经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