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意外的惊喜到更加懊悔的遗憾,不过是短短的两句话。 她突然想起在古城拍照那天,她总是觉得关佳颜站在雪地里的景象有些眼熟,觉得像在哪里见过。 那她在镜头里看到的,是关佳颜眼里过去的自己吗? 恆星岩心 佳颜收压祟钱说得过去,可他收压祟钱叫怎么回事儿啊,他多大了都。但这个事儿又不好说,毕竟当面给的还能推让一下,这都过一夜了,再拿着给人退回去多不礼貌,小家子气了。 这回不用谌过和关佳颜一伙儿了,但她没上,就在佳颜边上看着他们打。 谌过瞪眼看他们,三个人又纷纷挑眉瞪眼看回来,互相都没看懂对方的眼色。 老谌和关衡一边摇头,一边飞快地在手机备忘录上打完字举起来。 关衡跟老谌的意思差不多。 那三个人熄火儿了。 老谌说她就是记性好,牌技也不算高超。 三人大窘,立刻开打。 亲眼所见,谌过没怎么吭声,牌都是佳颜自己出的。 半天玩儿下来,关衡最累,老谌输了端乒乓球,老方输了打算盘,佳颜输了去复原魔方,关衡输了就现场画一套服装,关衡输最多…… 在跟谌家父母相处的几天里,关家兄妹零零碎碎地拚凑起了父母年轻时打拚事业的模糊过往。关衡大约还有些印象,他很小的时候,有一段时间父亲总是愁眉苦脸,大抵是厂子坚持不下去了。 二十多年后,他才知道那笔扭转关兰困境的订单是谌江戎给的,因为当年那两个年轻的厂长,由于同是退役军人而惺惺相惜。 “您不干挺好么,后来机械厂改製成良首重工,那么多人都被边缘化了,您还能稳居领导班子核心。”关衡是真心敬佩的。 方眉飞了个白眼过来:“一把年纪了,孩子们都在呢,稳重点儿。” 老方和老谌都惋惜地叹了口气。 “去,但不一定是我带你去。”谌过伸手揉捏着关佳颜的手指,“也许是你带我去呢?” 关衡也愣了一下,随即点头道:“对啊,你小时候还说过呢,将来要在金色大厅开演奏会。”这个租金我们还是花得起的。 几口人都乐呵呵地笑起来,但是老方和老谌还是很温和地看着关家兄妹:“给钱去租场子的,也未必不是钢琴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