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饰盒塞在胸兜里实在是不像样子,谌过掏出来捏在手上,饶有兴趣地逗起小孩儿来了:“不是你要送?” 这回谌过真走了。 关衡苦恼地掐掐眉心:“我要是谌过,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人家图什么啊?” 关衡翻了个白眼,一把抢回妹妹手上的抱枕:“……穗子都给我揪秃了!” 就像关佳颜那个坏脾气的小扭扭,也是关家人用心养育出来的明珠。 她盯着那两颗珍珠耳钉看了许久,“啪”地合上盖子把小盒放进包里,发动车子离开了关兰停车场。 谌过从手机里调出一份报告递给云老板:“桃子,我不打算认养熊猫了。” 谌过凝神听着电影里高潮迭起的琴声,闭眼低声道:“一百万听不见响儿就接着投,以后多捐,总会有用的。” 谌过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跟她无关,我只是觉得人比熊猫重要多了。” “心都偏到胳肢窝了,你。” 云老板沉默了一会儿,又举起手机仔仔细细地把那报告看一遍,把手机扔回去的时候跟着说道:“你这个报告发我一份儿,我也不认养熊猫了,跟你一起投眼科。” 云老板嫌弃地把她扒拉开,摆摆手让她闭嘴:“别给我戴高帽子,现在你给我老实交待,到底怎么想的?你说心情不好想出去走走,我二话不说推了工作陪你去,刚才我又扔了一百万打水漂让你开心,让我当冤大头也得给个理由吧?” “我就是很矛盾,所以才想着出去冷静一下,理性地考虑一下我跟桂圆之间的关系。” “这一趟穿越大海道,也许是我最后一次出远门采风。” “可是,桃子,我的决心不够坚定,我一点都不想放弃。” 云老板偏头看着谌过在影片光线中明明暗暗的侧脸轮廓,目睹着她最亲密无间的好朋友纠结地捋着自己的头髮,欲言又止地吐出了一句话。 下了船,可就没有退路了。 谌过也觉得是这样的,她大概是要完了。 出发这天是个好天气,云老板最后跟父母打过一遍电话安排好家里的宠物后,开始着手收拾谌过。 溜着头皮编的双麻花辫好看又减龄,就是太遭罪,谌过眼角都要被揪吊起来了,差不多能感觉到她头上每一根头髮的存在。 云老板从旁边捏起一个彩色的小皮筋给她扎住辫梢,顺手敲她一下:“我白伺候你,你还挑三拣四。这种辫子就是得先辫紧点,然后它自己下垂着松散了就又好看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