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也不是无故旷班,是昨天收拾道具的时候被砸了一下,当时整个右肩膀就疼得动不了,拍过片子确定骨头没事,过了一夜虽然肿得不那么厉害了,但还是很难受,抬胳膊都得吸口气忍着疼。 她没有偷听别人说话的爱好,可入耳的第一句话就让她放下了开门的手。 “哎呀,不是来找关总的,是来找瞎子的。我亲眼看见宁秘书去财务室借的现金,从前兰总在的时候不是总带着瞎子去购物么,瞎子会摸钱。” “砰”的一声,谌过猛然推开门,把那两个凑在镜子前边聊天边补妆的女员工吓了一大跳,口红都斜到了脸上。 谌过立刻在脑海中对比到了这两张面孔,上次在电梯里碰见的说了关佳颜一路坏话的人里头就有这两位。 “怎么说话呢,你!”一女人气急败坏地上来就要推谌过,岂料谌过抬手就钳住了她的手腕,毫不客气地往前一扥,差点拉断她的胳膊。 谌过手上用力,捏得那女人瞬间白着脸叫起来:“啊啊——,疼,要捏断了!” “以后嘴巴给我放干净点,给自己积点口德吧,不然你家祖先在下头忙得过来么。”谌过冷着脸甩甩手。 吃瓜的这几位同情地看了看那两个说坏话被抓个现行的倒霉蛋:“你俩是不是傻啊,专门上楼嘴到正主眼前?” 谌过不知道那两个人怎么处理了,她只是把上次拍的说坏话那几人的照片转发给了关衡,后续如何她不关心。 关佳颜挎着她的小皮包坐在副驾上摸索着去拉安全带,谌过没管,让她自己扣。 “你想去哪儿?”谌过不答反问。 确实没有意义,人一旦看不见,世间美景都是枉然。 只要和你在一起,什么也不做,就走路也可以。 关佳颜难得地没有阴阳怪气,乖巧地点了点头。 两个人松松地牵着手不紧不慢地走在河堤上,沿岸的垂柳尤其粗壮,健步道上有大片荫凉,风吹来,柳条被扫得微微荡漾,满眼都是葱翠的绿。 空气里有种嗡嗡低鸣的噪声,远处马路上偶尔响起鸣笛,广场上有人放音乐,天上过路的小鸟偶尔会叫。 她们就这样安静地走着,碰见道边的长椅空着,就坐在那里休息一会儿。关佳颜摸到椅子上有刻痕,不做声在那里摸了好半天才带着点疑问道:“这写的什么,路文博桃心红苗?” “我就说嘛,现在哪还有大人给孩子起名儿叫红苗的。”关佳颜笑了笑,惬意地靠在椅背上。 “啊,你现在才想起来问啊。”关佳颜没有生气,相反语气还特别软,好像期待了很久的样子。 谌过一时怔住,感觉像被一口从天而降的大钟罩在里头,钟声震得她五脏六腑都要碎掉。她听见自己的心砰砰狂跳,接着有一股又酸又麻的劲儿从胸口衝上来,衝得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