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找了个理由把关衡给撵到外头去,本来也想把谌过给撵出去的,但关佳颜死死拽着她手不松开。 谌过这才反应过来医生怀疑关佳颜是不是遭遇家庭暴力,赶紧推了推一脸丧气样的关佳颜:“我是她朋友。佳颜,医生问你话呢。” “我哥对我很好,我真是自己摔的,就不太适应盲人生活。”关佳颜说。 “有。” 谌过还记着关佳颜方才说不清自己摔跤的情况,赶紧接话问:“大夫,她这不会摔坏吧,摔成那样怎么会不记得呢?摔懵也不能懵这么大时候吧?” 谌过道谢后领走关佳颜,外头等待的关衡一脸紧张:“大夫说什么了?” 回到关家,谌过没提要走,关家兄妹压根儿也没提让她去睡客房,她照顾着关佳颜睡下后,胡乱衝个澡直接上床躺了。 我差不多也能算个富二代呢,谌过突然睡不着了,脑子里乱糟糟地云游天外。 拍客户就等同于社交了,出外景就等同于旅游了,比赛投稿就等同于学习了,晚上回家睡个觉还不够休息吗?年纪轻轻的可不能犯懒。 好累。 本来折腾半夜都清醒了,睡意突然间跟狂风过境似地卷了她一身,谌过阖上双眼,几个呼吸之间就沉沉睡去,隻模模糊糊记着关佳颜翻过身来搂住了她的腰。 谌过悄声洗漱后下楼,关衡正在做早餐。 就算有这服务,关衡未必放心。 谌过取了杯子自己倒米浆:“没呢,脑震荡得好好休息,让她睡吧。” “不行。”谌过一口堵了回去。 谌过夹了个煎蛋,重申自己的态度:“关哥,我的意见是,佳颜这个情况必须得寻求专业的心理治疗。你怕她一时疼,可她一辈子这么长呢,总这么下去能行吗?” 她可以妥协,但妥协也是有限的。 再多请求的话也不好意思继续说出口,关衡自觉收声,正打算安静吃早餐,却听见关佳颜沙哑的声音从楼上传过来。 谌过放下筷子,站起身望向站在楼梯上的关佳颜,穿戴整齐,头髮也没扎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