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看她正好是自己的菜,但求一睡罢了,没想到看走眼了? 28岁年纪就有这种心性,更感兴趣了呢,征服正经人可比勾引一个浪荡子有意思多了。 斯黛拉前脚出门,青晓后脚就烦躁地“咕咕咕”灌了一杯冷水:“我靠,这女的好油腻啊,她这不就是语言性骚扰吗?恶心死了,姐你竟然不生气?她意淫你哎。” 青晓还是气呼呼的:“咱们公司势头挺好啊,缺这一单又不会倒闭。” “突然感觉这个圈子好乱,上学那会儿也没觉着啊。姐,咱这公司你可得好好经营,别弄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也别跟乌七八糟的人混。”青晓嘟着嘴抱怨。 青晓眨巴着眼睛点了点头,把谌过还没说完的话截断:“我懂你什么意思,这不就是生活和生存的命题么,做人做事都得学会妥协。” 青晓闷闷地长出了一口气:“行吧,我听你的。”说完又叽里咕噜地嘟哝,“不过碰到斯黛拉这种人感觉真是好晦气啊,这么一比起来,桂圆都可爱多了呢。” 其实有时候人还是要信一信玄学的,下午青晓才在办公室里嘀咕过桂圆,晚上关衡就打了电话来,说关佳颜把自己关在屋里快哭死了,怎么哄都哄不住。 关衡好像情绪又垮了,隔着电话线都能听出来他的崩溃:“谌总,我求求你了,你能来看看颜颜吗?她真的,我实在是没办法了……谌总,”电话那端的人竟然忍不住有几分哽咽,“谌总,我恨不能把自己送到精神病院去,你能懂吗?” “……关总,佳颜又怎么了?” 关佳颜洗澡的时候不知道是把洗发水还是浴液挤到了地上,然后踩到滑摔跤了,听着好大一声动静。关衡急得要死,在外面拍着门喊关佳颜,喊了半天关佳颜都没动静,他实在是担心关佳颜摔出个好歹来,万般无奈之下只能进去。 谌过默默地叹了口气,这事儿换谁不崩溃? 人恐怕只有到了瘫痪在床不能自理那一步,才会彻底抛开自尊心、羞耻心这些东西。关佳颜头脑清醒、四肢健全,就五感缺了一样,自然受不了这种感觉自己像个丑陋可笑废物的情形。 “佳颜那种情况,洗浴的时候肯定要铺防滑垫的啊。”谌过一边讲着电话一边去换衣服。 关衡在电话里犹豫了一下才低低说道:“现在怪我母亲太娇惯佳颜也没有意义。其实,佳颜拒绝保姆也不单是耍脾气。根源都怪我,给她找的第一个保姆……偷拍她。也许是老天开眼,那保姆隻做了一周就败露了,但谁知道——” 她出了楼道,又听着关衡倒了几句苦水:“家里没别人,我从前也没有照顾她的经验,想着在她卫生间门口守着,看着她好好出来就行了。谁能想到铺防滑垫那种东西……” 飞驰在空旷的马路上的时候,谌过焦躁地吃了好几个薄荷片,关佳颜后脑着地短暂地昏了一会儿,该不会摔坏吧,脑震荡那都还好说,万一脑出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