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穷无尽 “啊,回什么家,回哪个家,”边随安挠头,“我听小仓鼠说,我把之前自己家里的东西都处理掉了,那就相当于无家可归了吧。” “不是,部长,你这是强抢民男!”边随安叫道,“怎么这么霸道,我要叫人了!” 边随安吐吐舌头,不敢说话了。 “不是,部长,这是做什么呢,”边随安扶着墙壁,一抹一手黑灰,“拜托,这多久没人住了,你自己不住,还不找保洁来打扫吗?” “我的天呐,一踩一个脚印,”边随安翘着脚尖,不愿踩进泥汤,“好了,多余的也不说了,扫帚抹布拖布在哪?” 他做事依旧干净麻利,手脚利落,边边角角都涂的干净,连餐桌底下的黑灰都清扫到了。 不知多久没擦的窗户他都照顾到了,卸纱窗的时候还让谭清明过来帮忙,谭清明帮忙卸下去之后不会装了,边随安拿着压箱底的说明书研究半天,才把纱窗扣回去了。 谭清明看了看表,他们从十点一直收拾到凌晨三点,确实快天亮了。 “闹吧,”谭清明点了点头,“很晚了,该休息了。” 谭清明捏捏鼻梁,听得头疼:“好了,你想睡哪里就睡哪里。” 谭清明拿了一床被子出来,边随安碰着被褥枕头,去沙发上给自己搭了个窝,埋进柔软的羽毛里。 边随安直起身来:“哎部长,怎么回事,卧室里没有床吗,你怎么也睡这里?” 谭清明说得理直气壮,边随安没有反驳的理由,只得蜷回被褥。 边随安把脑袋往沙发上蹭,努力离谭清明远些。 那白酒瓶子上的度数很高,看着有五十几度,谭清明靠在茶几上,一杯接着一杯,没多久就喝了两杯。 白酒下肚,辛辣蒸腾起来,白皙的脸颊顿时便红透了。 谭清明没有回答,又灌下一杯。 “你知道么,”谭清明晃了晃酒杯,眼睫上有了熏蒸起来的泪水,“其实我千杯不醉。” “所以,其实当时在公园的长椅上说过的那些话,都不是喝酒后的醉话,”谭清明抬起头来,盯着边随安的眼睛,“都是我的真心话。” “我是真的喜欢你、很喜欢你,”谭清明道,“确切的说,不只喜欢,是真的很爱你。” “你回来了,我特别开心,特别高兴,没有人能理解我的心情,”谭清明垂下眼睛,“我说过,你可以做你喜欢的任何事,我不会阻拦你,可不代表我不会难过。你走之后,我忘记了时间,把自己投入到按部就班的工作中,我以为这样就可以暂时的忘记你。但是我失败了,每过一天,你的影子就会更加清晰,有时候午夜梦回,深夜清醒,我会在想你在哪里,你还是否会有知觉,闽侯山千年积雪,泉眼下是最寒凉的地方,如果你还有神识,还会不会感受到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