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伊人紧张起来,心脏被拧紧了:“不,不会的,妈妈说我们还上学呢,我们还小呢,以后等毕业了,就会变成大人了,变成大人的话,就有意思了,一切就好起来了” 边随安恍惚一瞬。 身上重聚起了走路的力气,他挪动身体,动作幅度大了,一只小小的玉佩从颈口滑落下来。 只是外表发乌,像是被无数次抚摸揉捏过了,光洁的外表都模糊了。 余伊人跟着站起身来,想说点什么,哆嗦着没说出来。 啪的一声,那玉佩变成个无生机的死物,躺在他掌心上。 “呐,送给你了,”边随安收回指头,向后退开半步,“喜欢的话拿着玩,不喜欢就丢掉吧。还有就是,明天的作业我不交了,麻烦你告诉学委。” 余伊人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仿佛拉不住他,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昏黄的灯光下,谭清明正在处理文件,贴身的口袋颤动一下,随即恢复平静。 口袋里是一块太极双鱼玉佩,它被托出来时冰凉刺骨,静静躺在掌心,仿佛刚刚的弹跳只是幻觉。 “苍小京,耳朵收起来,”谭清明道,“万一有人进来,看到你会害怕的。” 谭清明没有说话。 谭清明拧紧眉峰,按住发颤的手指:“什么?” “胡说,”谭清明摩挲手指,“他最近挺听话的。” 谭清明没有说话,静静盯着他看。 半小时后,谭清明捏着鼻子走进小巷。 谭清明半蹲下来,捏起一把碎渣,碎片沾满干涸的血,和污泥混在一起。 整条小巷简直像是凶杀现场,因着雨水不断,淡淡血水晕染开来,在外面铺开一片。 小巷外传来嘈杂声音,是一个女孩的尖叫,她在和人争论什么,声音大的整条街都能听见:“小巷里都是血,你们看不见吗?我同学被人打了!你们还问目击者?我就是目击者呀!不是,我不知道他家里什么情况,我只是同学而已,我知道什么呀!你们联系他家里呀!他现在失踪了!离开之前他神情恍惚,我怕他出事这里没有监控,但我是目击者呀,你们怎么走了,喂!喂!” “小朋友,你认识边随安吗?” 谭清明犹豫一下,似乎在寻找语言:“我叫谭清明,是他的叔叔。” 余伊人揉揉眼睛。 余伊人仰头望去,瞬间被摄住心魂。 余伊人不自觉冷静下来,连质问都给忘了:“他、我、我是在学校拿了作业,骑车回家的路上遇到他的,边随安当时就坐在小巷的土墙旁边,地上全都是血,他脸肿了鼻子破了,指甲好像也断了,我问他什么他也不说,我说要叫120送他去医院,他不让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