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一块压了很久的石头挪开了,止痛泵的效果逐渐显现出来,边随安迷糊起来,他在谭清明的帮助下侧躺下来,眼珠渐渐闭上了。 转天早晨,谭清明才靠在窗边小睡一会,陈益民和女侠过来的时候,边随安悄悄“嘘”了一下,让他们不要吵到谭清明。 烧伤之后的疼痛本就延绵,但边随安大多时候都是忍着,止痛泵虽然连上了也不怎么用,实在忍不了的才会叫人。 边随安没有接话,转而问道:“大叔,这里什么这么香?好甜的香气。” 女侠横了陈益民一眼,双颊罕见的飞出红晕。 边随安低头看看,都是散落的红色包装的小糖果,即使他再不了解情况,这会也明白了:“大叔,姐姐,恭喜你们,新婚快乐。” “看你老成这样,没有叫你爷爷都不错了,”谭清明走上前来,“什么时候办婚礼?” “你们进来的时候就醒了。带早点了吗?” 边随安怎么都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事,他一时怔忪住了,一是不知道十一的时候自己能不能出院,二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过十一,但他向来不会说谎,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心声:“我我很愿意,但可能不太方便,你们找其他人吧。” 边随安自认为自己年龄都不小了,但可能自己营养不良长得矮,谁叫他小朋友都叫的顺口,连卡壳都没有,他在这一声声的小朋友中迷失了:“我我尽量。” “我们在这站着呗,有什么可回避的,又不是小姑娘,”陈益民不想走,“再说了,看你毛手毛脚的怪粗略的,我都怕你碰坏小朋友伤口。” 老婆大人发话,陈益民半个反对都不敢提,乖乖跟着出去了。 陈益民丈二摸不着头脑:“我和你说过呀,老谭说之前收养过小孩,后来送进福利院了,因为种种原因又遇上了。” “怎么不对?靠,你别吓我,老谭不会拐卖儿童吧?” “有、有什么不对的?” 钥匙给你 “怪、怪不得,原来是这样,这样就连起来了,”陈益民咂嘴,“怪不得老谭这么大年龄了也不结婚,怪不得他对小朋友的事情这么关心,怪不得小朋友年纪轻轻的也不早恋,怪不得每次见到他们,他们之间都别别扭扭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确实,我怀疑他是道士,就是练成了穿墙、隔山打牛、轻功水上漂之类的那种,”陈益民道,“有金钟罩铁布衫护体,区区火海算得了什么?就算面前是油锅里泡着针尖,老谭跳进去也不会受伤。” 两人回到病房,谭清明正在给边随安系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