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随安想要出声,嗓子像是被掐住了,想要撑起身体,手臂刚想动弹,传来钻心的疼,纱布洇透了血,几乎缠上了肩膀。 边随安怔怔的:“?” 连疼痛都是后知后觉,等他尝到了血腥味,另一拳也轰了上来。 “我和你妈说过,说过你不是什么好东西,她xx就不信啊!你说,是不是你干的,你xx的就是个疯子!不想要这个弟弟,你就直说啊!我们把你送走,让你眼不见心不烦!早说了不让你看,不让你看,你妈也疯了,还说让你们培养感情,培养个屁,把家都给烧了!这下怎么抵押,把你卖了你xx都赔不起!是不是你干的,是不是你干的?你不想让弟弟长大了分走财产,你趁我们不在,放把火把整栋别墅都给烧了!你xx肯定的故意的!你这个恶魔、你这个疯子,烧死你都是活该!你自己看看!睁大眼睛好好看看!” 后面的东西,边随安都听不清了。 病房门又一次被踹开了,一道雪白的身影飞速冲来,她像一道闪电,冲到病房边飞起一脚,将男人踹到墙角。 男人倒在墙角,哎呦哎呦捂着脑袋哼哼,几位保安跟在背后,手脚并用的将父母拖出去了。 重影渐渐散去,边随安看清了来人。 说曹操曹操就到,陈益民跑的满头大汗,白大褂和衬衫破布条子似的挂在肩上,脸上涨的通红,喘息声断断续续:“老婆、老婆、跟不上了,你跑那么快干嘛,你之前来研修过吗,怎么对这里这么熟悉,老谭说他有事出去一会,让我们过来看看,小朋友估计还睡着呢,不用这么急靠,怎么回事,怎么还有来寻仇的?” 本来清秀的面容全肿起来了,手臂被包裹的伤口也蹭开了,旁边的鼻氧管不知道怎么的也扯开了,晾好的水杯摔在地上,水珠滚的到处都是。整个病房一片狼藉,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台风。 “靠靠靠” “把嘴闭上,”女侠横他一眼,“把地上收拾了,叫护士来处理现场。手臂伤口从二度撕裂成三度了,纱布不能用了。” 边随安想说点什么,他想喝水洇洇喉咙,用眼神向女侠求助,女侠从看看床尾的记录,不忍看他:“48小时内禁食禁水,还有11个小时才能吃饭喝水。” 几位护士进来打扫房间,边随安抓住其中一位,手脚并用的笔画起来,他只能发出几个气音,听着怪可怜的:“孩子、和我一起的孩子” 陈益民撇了撇嘴:“哼,塞翁失马安知非福,还不如在无菌病房隔离呢。” “不是,怎么把我给搭上了?” 边随安指着刚刚被父亲摔坏的手机,向女侠求助:“请帮我拿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