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边随安欲哭无泪,他丢掉手机,想给自己找点药吃,可翻箱倒柜刨了半天,退烧药竟然是过期的。 他手脚并用爬回床上,不知是睡还是晕过去了。 这宿舍里最贵的东西就是那两床被子,要是真有小偷进来,都得丢几十块钱让它们拿着买菜吃。 景洪小心翼翼靠近床铺,边随安趴在床上,身上衣服还是湿的,黏在脑后的头发也都没干。 “大哥、大哥,”景洪来回摇晃,想将人晃清醒些,“大哥,怎么回事,你在外面淋雨了?当时外面雨这么大,怎么没去商场躲雨啊?你吃药了吗?难受的话,我给你叫救护车啊?” “没事,”他没力气说话,小声道,“受凉发烧而已,休息几天就好。你带饭了吗?我胃里好酸,想吃点东西。” “不用,帮我倒点水就行,”边随安靠在床头,撕了块馒头下来,放在唇间咀嚼,“在新院长那边怎么样,有什么异常吗?” 其实边随安压根吃不下去,硬是将馒头掰成小块,一小粒一小粒的噎进去,喉结滚动一会,逼自己咽下食物。 “不要,”边随安道,“胃里反酸,喝粥反酸的更厉害。” “坐过来,”边随安放下馒头,招手叫景洪过来,“看看脑袋。” “头疼的话也不要乱揪头发,”边随安道,“秃了怎么办?告诉你哦,以后等年龄大了,想植发都困难。” 边随安张口预言,犹豫了一下:“” “不会,”边随安道,“为什么把你撇开?不要胡思乱想。” 边随安确实在犹豫。 已经查到现在这种程度,如果继续下去更危险的话,那将景洪拉入更危险的境地,对景洪来说公平吗? “大哥,你说过的,我们是朋友,是好兄弟,”景洪拍拍胸膛,“电视上都说了,好兄弟之间两肋插刀,义薄云天,你不会忘记了吧?” 景洪挠了挠头,罕见的卡壳了:“咳,大哥,我这边也就这样吧。你那边呢,你想继续吗?感觉听你的意思,后面会很危险啊。” “那不就行了,”景洪道,“不为别的,就为了大哥你,也得继续下去啊。既然后面会很危险,哪能让你一个人危险?我得陪你才行。” 朋友、家人,世人认为这些唾手可得,可对边随安而言,这些词汇难得有现在这样具象化的体现。 “大哥,你像哄小狗一样,我都不知道该说‘不用谢’,还是‘汪汪汪’了”,景洪道,“好了,不说这个,大哥你冷不冷?我把我被子给你盖。” 厚重的被褥将自己包裹起来,似乎还真的温暖许多:“好多了,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