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局势明朗起来,帕德里克被亚摩斯和兰道夫缠住,贾艾斯正和另一名角斗士打得难分难舍,一名骑士护在他身边一边掠阵一边挑翻试图干预的角斗士,剩下那名骑士架起□□朝由两名侍从和三名骑术蹩脚角斗士组成的小队伍冲来。萨娜也在其中,她从短暂旁观中发现骑马战的要点在于娴熟的变速和抢占有利方向,但只有三个小时的上马时间不足以让她具备能完美发挥的骑术,索性眼下她不是一个人,两名骑术同样蹩脚的角斗士暂且不提,两名侍从应该有些实力的,她只要确保自己和黛布拉尽量不要受伤,然后看情况落马就好。利奥波德给她在这次骑马战的定位是可能会拖后腿的小杂鱼,她不需要超出这个定位,这对她没有好处,不管是贾艾斯或是帕德里克还是那个兰道夫middot奥格纳,他们身上散发出的让人烦闷的气息告诉她:他们不是需要她尽力去表现的对象。但是让萨娜和她另外两名同伴措手不及的是,兰道夫的侍从居然比纸糊的还不如,他们甚至没和那名骑士正面交锋,先因为□□的马儿受惊被发狂的马儿掀翻在地。这也不是无法预料的事情helliphellip虽然叫做战马但这毕竟只是角斗场的马,哪里能像军队中的马匹一样适应来自强者的凶悍之气呢?寒光闪烁的枪尖毫不犹豫地朝萨娜冲来,她右手紧张地攥住缰绳,然后又松开了一点,拍了拍马颈,低声道:ldquo黛布拉啊黛布拉,不要害怕,只管迈着轻快的蹄子往前冲就好。rdquo说完,她双腿轻轻夹了夹马腹,在之前的试骑中,她只要做出这个动作黛布拉就会往左偏。骑士是以右手持枪,萨娜是以左手持枪,往左边跑的萨娜无疑是放弃自己的方向优势,虽然不明白这个角斗士到底是什么用意,但骑士没打算把这份优势拒之门外,骑士细微地调整枪尖的位置,尽量让枪能击中对方的同时又不至于伤了对方的性命。驰马在萨娜后侧的两名角斗士忽然甩起缰绳加速,强行顶着烈风把□□换到更为顺手的位置,破釜沉舟地冲了上去,很快和萨娜拉开两个马身的距离。真是勇敢。萨娜心中感叹,但没有因为同伴的奋勇冲锋而改变自己的决定,她的手掌还陷在黛布拉的鬃毛中,柔软又顺滑的淡黄色鬃毛从指缝间滑过,被疾风梳理地整整齐齐。很快,两名角斗士毫无疑问地被枪术娴熟的骑士挑翻马下,其中一个因为枪尖没能及时调整被划开了脖子,也不知是死是活,此刻萨娜与骑士的距离只有不到十米,十米的距离在疾驰的马儿脚下不过是瞬息的时间。她屏住呼吸,双眼通过头盔限制出的小小空间紧盯着微微发红的枪尖,它慢慢朝下摆动,从空气中滑过一道微红的斜线,她颤动的左手也跟着上扬,枪头拉出的银线眼看就要和红线相接。ldquo不要怕,黛布拉helliphelliprdquo流淌的风中送来安慰的语言,黛布拉抖了抖耳朵,迈着稳定的步伐与骑士的战马擦肩而过,冲出三四米后就努力停下脚步,背上的空洞感让它不安,急切地回头。ldquo锵mdashmdash!!rdquo闪亮的银光从枪头相接的地方蹦出,摩擦的高热顿时点燃了枪头上保护物,两支□□飞上半空,一匹战马撒开蹄子一往无前奔跑,而在尘埃飞溅的土地上,逐渐露出两个人影。骑士沉默地躺在地面,结实的胸甲上蹲着个臃肿的人影,如果是按先落马来判断,先离开马的角斗士自然是输了,但如果按照谁先触地来看,被从马上撞下的骑士才是输的那个。打着转的两支□□从二人身后坠落,因为重心问题横着打在地上还弹了两下,散发出胶制烧糊的气味。角斗士连忙从骑士身上跳下来,道:ldquo对不起,我不知道骑马战能不能这样来,但是我没信心正面对枪能活下来。rdquo她用的是活下来,不是输赢。骑士把手放在微微凹下的胸甲上坐起来,脑子迟钝地运转着。helliphellip是名女性,年纪不大。ldquo您还好吗?rdquo骑士没有去握伸到面前的手,从头盔的缝隙间看见对方头盔缝隙间露出的金色的眼睛,自己默默地站起来离开战场。ldquo您的手mdashmdashrdquo骑士低头看看一眼自己外折的右臂护甲,头也不回摆摆左手,伸出左手卡拉卡拉地把铠甲给掰直,从头到尾没有发出一点点声音。□□早就脱手的萨娜自然不用承受冲击,但骑士为避免把人捅穿而没用斗气,没想到对方居然能让被胶球包裹的枪尖准确相接,这股力道与用□□接下飞来的巨枪无异,无法承受的右臂连带铠甲一起折掉了。ldquo咴啾啾helliphelliprdquo黛布拉迈着小步子快速跑到萨娜面前,呆呆望了一会儿骑士背影的萨娜抬起左手拍了拍它的脸颊,将繁杂的思绪抛之脑后,回头观察战局。不过须臾的功夫战斗已经结束,贾艾斯和角斗士的马无法承受两名斗气使用者肆无忌惮的近身搏斗,腿骨折断双双哀鸣倒地,而另一边的帕德里克在亚摩斯和兰道夫的夹击下节节败退,□□的马儿也被兰道夫一剑斩首,他试图去抢亚摩斯的马,却被凭空出现的水浪打翻在地,谁也没想到亚摩斯居然是个水系施法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