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娜试着学着别人的动作跳上马背,很顺利,她稳稳当当地坐在马背上,手里忘了攥住缰绳,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她用拇指抵着下巴,严肃地思考了一会儿,没办法凭借想象力得出结论。ldquo骑马战到底是怎么打的?rdquo马夫伯特将双手并在脑后,又吹了一声口哨,脸色上的愉快消失了,他说:ldquo人马都披上战甲,拿起□□相互冲击,有时候会加入弓箭对射,一些人还喜欢用标枪飞斧之类的,总之全看老爷们想用什么。rdquoldquo那怎么才算胜利呢?rdquo马夫伯特啧了一声,斜眼盯着挺直背脊坐在马背上的萨娜,道:ldquo一方骑手全部落马,或者全部完蛋,不过还是看老爷们什么时候想停手。rdquo在对付骑手的时候稍微有脑子的人都会选择先对付战马,这是连萨娜这种外行都能明白的事情,她又用左手摸了摸黛布拉的头安抚它。ldquo我不能向你保证什么。rdquo马夫伯特嗤笑道:ldquo敢挺直腰不抓缰绳骑马的人的保证我也不敢要,走吧,趁着还剩下的这几个小时,你赶快学会怎么在马背上保命吧。rdquo萨娜一手撑着马背翻下,这动作看得马夫伯特又是无语又是羡慕,明明是个一点马术都不会的超级外行,但仗着强悍的身体素质也能稳稳地坐在马背上。ldquo不急,先去吃饭,我还没吃早饭,让黛布拉也吃饱点。rdquo马夫伯特微微睁大眼睛,道:ldquo喂喂喂,你以前不会是个大小姐吧,又是要干净的马又是这么悠闲的,骑马战的死亡率很高的啊!你稍微认真点!一顿饭重要还是你小命重要!rdquo萨娜打了一个响指,转过半张脸来,长及耳根的红发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开,露出被淡红色胎记似的疤痕包围的金色眼睛,这样浓艳的配色在她身后苍白的巨型石块的对比下极具有冲击力,何况她眼里还藏着那样容易让人一下陷进去的旋涡。ldquo当然是先吃饭,我又不是主角,稍微拖拖后腿也没关系的。rdquo少女的声音从耳畔扫过,像是炙热艳阳下划过的一缕含着碎雪的风,清洌洌的。马夫伯特傻乎乎的愣在原地,感觉耳根发烫,正是手足无措的时候,却看见黛布拉迈着轻快的小碎步跟在萨娜屁股后头,眼看就要走进建筑内部了,马夫伯特连忙上前抓住缰绳,岂料一向温和乖顺的黛布拉居然跟他撂起了蹄子,昂着脑袋和他较劲儿,死活不从。ldquo咴啾啾helliphelliprdquoldquo嗷mdashmdash别踢别踢!你不能进去啊,会变成烧烤大餐的!rdquo萨娜听到背后吵闹的动静,回头看见马夫伯特灰头土脸地滚在地上,手里还牢牢抓着缰绳,正被黛布拉一步步拖着前进,萨娜还是知道角斗场的规矩的,人走人路,兽走兽道,这是绝对不准破坏的规矩。ldquo安静点,黛布拉。rdquo萨娜再次用左手抚上黛布拉的侧脸,轻轻拍了拍。ldquo一会儿我再来见你,放过可怜的伯特吧。rdquo黛布拉依依不舍地蹭了蹭她的掌心,低鸣了几声,在石砖前停住了脚步,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萨娜远去的背影。马夫伯特按着腰站起来,气恼道:ldquo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这样对我!rdquo黛布拉无辜地冲他眨眼睛,乖巧地低下头蹭了蹭他的脸,然后伸长舌头糊了他一脸口水。ldquo哇!你停你停!别舔了,你刚刚怎么不舔洛特!rdquoldquo咴啾啾~~rdquoldquo好哇,本来以为你个乖乖女,结果是个见风使舵的机灵鬼!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你这么聪明通人性呢!rdquoldquo咴~咴~咴mdashmdashrdquo黛布拉发出愉快的声音,好像在为马夫伯特终于发现她的本性而高兴。骑马战用的防护服比训练甲要沉重很多,训练甲基本是用硬木板外包裹厚棉制成的甲衣,在诸如胸口、脖颈等致命位置夹了铁片,而防护服的层次基本相同,硬木的取材有些不同,做成微微外凸能削减冲击的形状,外面再套上用于区分的罩袍,看起来和骑士装备真的很像,难怪总是有人对骑马战乐此不疲。萨娜举起骑士□□,这枪头出乎意料的是纯金属的,分量不轻,只在尖端处包裹了又厚又弹的光滑球状不明物,指望攻击打上去自己滑开吗?不过要是进攻者不小心戳中护甲中心,那和被真正的枪尖击中没有区别,瞬间就会被击碎护甲贯穿身体吧。这种意外恐怕也是被人期待着的吧helliphellip萨娜将骑士□□靠在墙边,坐在准备区等候,她对头盔下狭小的长方形视野还是不太习惯,过多的黑暗让她心中不安,不得不分出精力竖起耳朵倾听周围的动静,确保没有意外的事情从不可见的地方袭来。而且头盔很闷。萨娜无奈地想着,对于生活在冰雪中的奥修斯人来说,这里的温暖气候实在不太友好,即使她曾去过更加炎热的地方,可那已经是快要两年前的事情,奥修斯的血统让她的身体迅速适应寒冷,同时也更快速遗忘对其他环境的适应力。lsquo我也是个奥修斯人。rsquo萨娜再次想起了父亲的遗言,从中咀嚼出更多的含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