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缓悠扬的叙述声被重重的挥门帘声打断了,乌拉卡大步迈进医疗区里,目光从入门的瞬间就定在斯缪尔身上,嘴里却说着:ldquo哦呀哦呀,我们这里什么时候来了个游吟诗人啊?rdquo斯缪尔没有回答她,乌拉卡便把目光投向讲故事的人,待看清她的模样时,眼底的警惕之色更加浓郁。藤床上坐了身形单薄独臂女孩,右半张脸还算能看,但左脸十分怪异,上半部分是暗红色的燎疤,眉毛刚长出一点,脸颊处又平又光滑,看着像是被切了块肉,这模样和美丑完全扯不上关系,只能说是滑稽怪异,叫人发笑,又叫人悲悯,是斯缪尔最放不下心的那种可怜人。乌拉卡放下帘布上前两步,再仔细看去,和女孩对上了目光。她有一双罕见的金眼睛,颜色浓郁而纯正,比金币还要亮,眼中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平静的让人感觉冷彻,仿佛对一切都浑不在意似的,可她偏偏有一头鲜艳如火的红发,比鲜血还要艳丽,细软的新发蜷曲地贴在头皮上,联想到她脸上的燎疤和眉毛,不难猜出她近期遭遇过一场大火。她看似冷静淡漠,但乌拉卡直觉地感到她身上有近似同类的气息,安静燃烧的火焰是危险的东西,不能让她靠近斯缪尔。ldquo我不是游吟诗人。rdquo讲故事的果然是她,声音勉勉强强算好听,乌拉卡心不在焉地想着,她想起刚才进门时在斯缪尔脸上瞥见的陌生神情,心中顿时敲响了警钟。女孩垂下头,盯着地面,安静放在腿上的左臂动了动,没能抬起来,她安静地说:ldquo我也不太会讲故事。rdquo大概是察觉到她身上各种意义上的威胁气息,乌拉卡第一眼看她就不太对付,径直走上前隔在斯缪尔和她之间,说:ldquo那你还待在这里干嘛,能动就干活去,在这里做闲人可没饭吃。rdquo女孩瞥了她一眼,目光在她腰间的皮袋子上停留了一瞬,但还是站起来往门帘走去,之前因为角度没看到的地方乌拉卡这次也看了个明明白白mdashmdash她的右手无力地随着手臂摇摆,仔细一看,被绷带包裹的小臂外侧异常地凹陷,分明是少了一半的肉!乌拉卡突然后悔说出这样的话了,让这样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小姑娘在营地走动会发生什么?她用脚趾想都知道。ldquo等等!rdquo萨娜停下脚步,侧目望向身体强健,模样姣好,但举止粗鲁的奥修斯女人。女人依旧是那副凶巴巴的面孔,摘下腰间的袋子往斯缪尔手里一丢,然后说:ldquo你继续给她讲故事,我走。rdquo萨娜不明白她到底想表达什么,尤其是lsquo我走rsquo的奇怪语气,不过不用外面应付那些麻烦家伙是好事,她顺水推舟地坐回藤床上休息。乌拉卡恼火地瞪了一眼这个顺杆子上爬的小混蛋,回头看斯缪尔还是不理会她,满心委屈不敢说,气呼呼地离开此地。医疗区此刻没有第三人了,斯缪尔随手把乌拉卡的小皮袋放在桌上,仿佛刚才没有人来过似的。ldquo霍克骑士后来有救到梅斯丽姬吗?塞壬女王又是这么处理人鱼公主的?rdquo莫名感觉难以开口、直觉气氛有些微妙的十四岁少女硬着头皮继续讲多兰多号的冒险故事。她不是游吟诗人,也不擅长讲故事,但她能给斯缪尔的只有这个了mdashmdash给她讲关于精灵的故事。斯缪尔是她的救命恩人,这件事从她重新睁开双眼的那一刻就确定了。第17章Chapter17 长夜乌拉卡心烦意乱地而离开医疗区,没走几步就遇到了拎着一只篮子吊儿郎当走来的林,她心里暗暗叫遭正想要回避,却被林给叫了个正着。ldquo呦,活着回来了啊,在营地里瞎晃什么呢,烂蝇?rdquo唯独这个不能忍,乌拉卡脖子一梗,怒气满点地瞪了回去:ldquo不要叫我烂蝇!rdquo林早已习惯她的反应,丝毫不恼,示意他手上装满食材的篮子和靠在墙边的伐木斧,乌拉卡脸色青白,看也不看篮子一眼,径直拿起伐木斧,往山上去。ldquo你么,就一百棵好了,活动活动筋骨,砍完了有空我们来练练。rdquo找虐才跟你练!因为遇到林被迫塞了工作,乌拉克的心情更糟了,处于一点就要炸的状态,可越是在这种时候,总是有不长眼的人撞上来。晓得她的老奴隶见她活着回来很惊讶,絮絮叨叨的左一个烂蝇右一个烂蝇的,听得乌拉克额角青筋直跳,那些不长眼的新人还问东问西,自以为是的拿这个外号打趣讨好老人,终于点爆了这颗炸药桶。ldquo都给我闭嘴!rdquo夹杂着斗气的一斧头削去,半径五米内的树林连带人轰然倒下,乌拉卡手里的伐木斧被斗气震成了碎块,她面部染上异样的红纹,眼白满布血丝,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攻击欲望,那些玩笑这个外号的人逮着一个揍了一个。她是什么实力?地下角斗场里拼杀出来的中阶武者,虽然一手斗气还要借助武器使用,但斗气本身带来的力量加成足够她把这片山头给掀翻了,何况她还进入了狂暴状态。狂暴状态是部分奥修斯人特有的天赋能力,能完全掌握这种能力的人被称为狂战士,乌拉卡还没到狂战士的阶段,她勉强能控制住自己不要把人打死以及强行解除状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