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哼了一声,对那些昏迷的奴隶昂了昂下巴,说:ldquo奴隶医师回来了吗,我可没工夫慢吞吞等他们伤好。rdquo约克笑得很和蔼,道:ldquo都准备好啦,最近接了木材的大单子,要得急,这些人能干活就好,其他的交了单子之后再说。rdquo林臭了脸,□□一些特别的奴隶是他为数不多的乐趣之一。约克直接祭出杀手锏:ldquo你要的东边的香料、农产和一些小玩意儿都在路上了,下个月就能到。rdquo林的眼睛亮了亮,嘴里却咕哝:ldquo可别又被劫了。rdquo约克自信地回答:ldquo不会,这次走格兰特那边的入海口逆流过来,避开索兰海,不会出事的。rdquo林摆摆手,说:ldquo反正再出问题我就不干了,你还是趁早找好接手的吧。rdquoldquo话别说得这么绝。rdquo约克的小眼睛一眯,道:ldquo下了这么大的木材单子,北边的这次是被惹毛了,发了狠的,那什么海盗王猖獗不了多久的,他们吃掉多少全得吐出来!rdquo林睨他一眼,黑眼睛里闪烁着微妙的光。作者有话要说:标头:负责奴隶管理、训练、安排工作的人。第二卷 奴隶之心第14章Chapter14 谷底mdashmdash只要你一日没有触碰到这条分界线,你就永远不会知道寒霜山脉对奥修斯是多么的残酷,同样的季节里,山脉北面是终日飘雪的昏暗天空,南面是郁郁葱葱的广袤森林,河水也许会有些冰冷,但从没有超过一个月的冻结期,那里永远有花儿盛开,永远有雏鸟鸣叫,连风都是轻盈绵软的,带着生命特有的复杂气味四处游荡。门前的木牌随风摇摆,牌上在尖刺陷阱上火柴人也跟着跳舞,这家被常客们称为lsquo刀尖跳舞rsquo的酒馆在落日时分才开始营业,专门招待习惯于夜晚的客人,客人的构成成分复杂,让这家酒馆成了纳西城内数一数二的危险地点,来到这里是名副其实的在刀尖跳舞。佐伊middot劳特有着一头能融于朦胧夜色的银灰色头发和难以看清的蓝灰色眼睛,略尖的耳朵和眼角的淡绿色面纹表明她的血统,这个披着斗篷的年轻半精灵轻巧越过纳西城城门严密的夜晚防线,轻生熟路地甩掉那些不入流的小偷扒手,走进了lsquo刀尖跳舞rsquo。酒馆里的热闹没有因为新来的酒客被打扰,佐伊没有停顿地往西北角走去,一个典型格兰特式打扮的精瘦男人霸道地独占了一整张酒桌,和他的小情人女招待调情,丝毫没有打扰人家工作的自觉。ldquo喂,你可够了啊,为什么要选在这种地方。rdquo佐伊语气不妙地坐在男人对面,女招待识趣地退去,并不因男人假心假意的挽留而停住。ldquo我们的下一个客户在这里。rdquo男人嘬了口酒,抬手示意,道:ldquo最好把你的脸遮住。rdquo这时又有新客人走入,那股腐朽肮脏的气息不久前才接触过,佐伊心里暗骂一声,抬手就把兜帽一拉,别说是遮住脸了,她整个人直接消失在座位上。有一头乱糟糟金发的骑士换了身轻便的好打扮,看起来还有点模样,他对骚弄姿色的女招待视而不见,径直从男人这里拿了张纸条,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酒馆,比来时还要快上三分,显得相当迫不及待。佐伊的身影又出现在座位上,她嘲讽道:ldquo这种渣滓的生意你都接,你们已经堕落到这种地步了。rdquo男人脸上的轻浮消去了不少,摇摇手指道:ldquo首先,不是你们是我们。其次,这是交易,谁都不会跟钱过不去。最后,这活就算我不接也有别人接,干嘛要让给别人。rdquoldquo你这次给他找了谁rdquo男人眯眼盯着她,晃晃酒杯,慢吞吞道:ldquo你出去一次回来怎么开始多管闲事了?遇到什么了吗?rdquo佐伊神色微冷,她撇嘴,目光在酒客们身上轻飘飘地转了一圈。ldquo没什么,只是再次确认了一件事,这个地方已经烂透了。rdquoldquo你就是闲的。rdquo男人满不在乎地断言,曲指在桌上敲了三下,又说:ldquo前段时期野蛮人卢克丢来的一群小伙子里有个刀耳的小锐眼,我随手卖给了奥格纳。rdquo他斜了眼佐伊脸上的伤口,问:ldquo事情办得怎样。rdquo佐伊翻了个白眼表示自己的态度,她的影子中伸出一段长线接上男人的影子,男人感觉怀里一重,多了一叠厚实的牛皮纸。ldquo我们到底在找谁,招惹那么多大头头,这样下去还怎么混。rdquo男人轻笑了一声,缓缓道:ldquo说起北风和恶狼,你会想起什么?rdquo佐伊脑中的某根弦一紧,她思考片刻,低声咕哝:ldquo战争狂人、黑发双生子、月夜蔷薇、群星之冠helliphellip那个参加希娜之祈祷号首航的公主出事了?rdquo男人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脸上突然换了一种柔媚的神情,声音也变得婉转妩媚,仿佛游吟诗人似的低唱着一场传奇。ldquo孤狼最珍爱的玫瑰被海风偷走,但海风称他从未看见过玫瑰,还没品尝过真正鲜血的幼狼们蠢蠢欲动,孤狼许下血鹰的诺言,鸦张开翅膀飞向各地,当北风呼啸,一切虚幻的繁华都将土崩瓦解,鲜血将在寒冷中冻结,污秽会在狂风中洗净,除了亘古冰寒的山脉,无人能阻拦北风的呼啸。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