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克不敢赌，他回避这个话题，直逼重点。 约克停顿了一下，他意图欣赏斯缪尔变化的表情，不过很可惜，他什么都没看到。他跳下椅子，踱步走到斯缪尔前方，仰头看着女精灵，但神态仿佛是俯视她的。 斯缪尔压低裙子蹲下来，细细的藤蔓缠上她的右臂，她的右手抚着约克的脸颊，目光落在他闪烁的眼睛上。 chapter39 幻梦 斯缪尔定定地看着他，这张陌生的满是肥肉的脸，她一点点都想不起来约克小时候的模样了，甚至已经不记得部族的模样了。二十年，她所渡过的生命的一小半，她将来能够度过漫长光阴的弹指一瞬，居然样漫长，漫长到她好像都被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人类了。 “……是在我给你祝福之后，你告诉我了这个纹身的真正含义，这并不是什么宣誓守护的契约，这是明明是把灵魂卖给魔鬼的证明，是你告诉我的，用这个印记亲自告诉我的……” 约克满头大汗，脚下不住想要后退，可是女精灵抚着他脸的那隻手仿佛有魔力似的，让他动弹不得。 “想什么呢？”斯缪尔放下手，她抬头看见外面的天色，感觉时间浪费稍微有些多了，缠在她手臂上的细藤突得伸长，把约克捆了个结结实实，约克大惊，连忙催动手上的魔法戒指，只在空气中听到砰砰砰的放屁似的声音，一点也没有当初那种能把人炸碎的威力。 “不！”约克挣开细藤，努力爬过去抓住她的衣角，连忙道：“你不是想救人吗！那个萨娜·洛特是不是！我知道的，我会救那个金眼睛的！就像十年前一样，我救回你要救的人，你继续给我祝福！这是交易，很公平的交易！” “当然，我想救她……”斯缪尔低声说着，约克大喜，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却听斯缪尔喃喃：“可是她不要，她不接受……” 斯缪尔好像没听到他的话似的，她望着窗外瓦蓝的天空，徘徊在纳西城的鸦从没少过，可是今日一隻都看不到。 约克无法理解斯缪尔现在的诡异的平静，他道：“是是是，你们发现了这个又怎么样！这和你就朋友又什么关系吗？不过是魔瘾症罢了，大笔的钱砸下去还是治得好的！” “她在放屁！”约克破口大骂，咆哮道：“祝福就是祝福！什么狗屁诅咒！你有这种罕见的能力难道让它积灰吗！精灵神要为之哭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