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兽族的角斗士被野兽的狂气刺激得当场兽化,六亲不认地乱打一通,形式更加危险了。 情况不妙,魔兽饿疯了,人也开始乱了,没办法集结,他们不会听我的话,我也不了解他们的战斗方式,但各自为战的话……最后到底能活几个? 萨娜被自己心里突然冒出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个念头,她只是在按照以往的习惯去分析情况寻找办法而已,可是突然间,这个疯狂且愚蠢的念头就跳出来,同时她清楚地知道——这个执行者隻可能是提出这个建议的人而已。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突然有这个念头? 为什么!我简直是疯了!为什么我要去做这件事!明明我可以活下去!我甚至可以强行踩着别人的肩膀跳上去! “少爷!有人逃上来了!” 他看见那群所剩不多的角斗士缩成了一团,拿着武器拚命抵挡魔兽,一有空隙就往角落狂奔,双脚被一双手接住高高抛起,送上安全的壁垒。 仆从也是茫然,他试探性地说:“也许……是有人从下面把他们抛上来的?” 侍卫一把撸掉角斗士的头盔,贾艾斯靠座位上,双腿铺直,手肘撑在扶手上,拳头撑着脸颊,歪着脑袋观察呆呆跪在地上的角斗士。 角斗士身体一颤,垂着眼睛不敢直视他的面孔,这是做奴隶时留下的习惯。 贾艾斯偏头看已经好一会儿没人上来的地方,又问:“那人又怎么上来?他叫你们对我恳求?还是叫某人来救他?让你们帮他找绳子拉他上来?” “没有,没有,隻叫我们跳,她什么都没说……” 角斗士颤抖地盯着地面,潮湿的热气充斥眼眶,他再也无法忍耐,他把额头贴在了地上,鼻音和颤抖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弄湿了地面。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的嘶吼声近乎咆哮,他不断用头撞击地面,哪怕磕出了血都不停止,好像这样就能磕开眼前少年冷硬的心一样。 “吵死了!”贾艾斯猛地把酒杯往桌上上一砸,溅出的酒花弄湿了他的衣襟,他目光狠厉,神情与他掌控纳西城父亲无比相似,他挥手把纯金打造的酒杯裹着斗气呯得一下打角斗士的脑袋上,血花飞溅,角斗士一声不吭地扑倒在血泊中,死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