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隻管当我那时发了疯吧。”萨娜抬手从下方抚着黛布拉的脖子,黛布拉低着头很高兴和她亲密,萨娜保持这个亲密姿势继续道:“您也看到了,罗贝尔小姐,这孩子粘我粘得紧,我怎么能让它和其他的马儿一样跌倒在竞技场上呢,只是因为一时心软然后就发了疯,索性母神慈悲,饶了我一条命。” 萨娜痛苦地低下头,慢慢抬手按上脖颈间的血狼烙印,这缓慢的动作足够让康斯坦丝把它看得分明。 康斯坦丝抬步前行,缩短了二人的距离,萨娜鼻子轻轻颤了颤,一点晶亮的汗珠凝结从她高挺的鼻梁滚落到微红的鼻尖。 一隻冰凉的手触及到潮湿的脖颈,萨娜暗暗咬紧牙关,闭上眼睛,身体因为忍耐微微颤抖,她努力控制喉间的音调,沙哑着嗓子道:“是啊,无时无刻不想,每当闭上双眼时就会想到因为我一念之差而惨死的家人,就会想到那些混蛋张狂的笑脸,愧疚和愤怒时时刻刻在灼烧我的心,日日夜夜不曾停息!” 冰冷的手离开了,饱含着慈悲的语调从空气中振入耳膜,意图化作一隻温柔的手握住萨娜的跳动的心臟。 萨娜咽下喉间的空气,抬头定定地望着康斯坦丝,她脸色突然苍白起来,左手握紧右臂,低下头微微颤抖:“很感谢您善良的建议,罗贝尔小姐,但是、但是我在这个地方还有一些不得不做的事情,是绝对要去完成的事情,而且我这样人,又有什么资格成为骑士呢?” 康斯坦丝以扇掩面,轻声道:“真是让人心痛,人与人之间总是被很多东西阻碍,看来我们并没有缘分啊。” “这里可真臭啊,黛布拉,我们快点走。” 连这条女妖之臂都在发出疼痛示警,那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偏偏这世界上总是坏东西比好人有眼光啊! 真是让人生气,你这个禁不住夸的,早晚有天要死在这上面! 生气生气生气!超级生气!越想越生气!你别再想了!会死的! 佐伊在接待一名烦恼的骑士客人,这名骑士看起来真的很烦恼,身上那种温暖的气息都蒙上了一层阴郁的感觉。 无名骑士拿出一直小小的圆盘,它是晶铜所製,里面纹刻了密密麻麻的纹路,主要是由圈和直线分割区域,一点鲜红的血停留在某个位置上。 无名骑士沉默了一下,哑声道:“……是血亲的血。这是通过血缘进行追索的法阵,十多年前我在东边偶然学会的,但是原理和分布条件我都搞不明白,虽然根据记忆做出来了可是效果不是很好。” “方便透露一下你寻找的人吗?也许可以通过别的手段找到她,或者也可以说说当时教你製作这个东西的人,说不定是我认识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