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娜终于抬手抹去脸上影响视线的血,她遥遥和沙克对视了一眼,眼中依旧没有什么情绪,沉默地走下场。 “乔西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只有我们?” 一人猛地揪住他的领子喝问他:“什么叫五个人就是极限,单是血狼营地我们就有三百号人,更别说其他营地的兄弟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艹!那家伙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那可是三百个弟兄!” “冷静点。”其他三个人连忙上来劝架,其中灰头髮的问乔西多:“她为什么要找上你?” 灰头髮连忙摆手,道:“别误会,我不是怀疑你,我只是奇怪金眼睛的举动,既然她知道奴隶主对我们早有计划,她为什么偏偏要放走五个人?” 短暂的交谈从乔西多脑海里略过,他焦躁的心缓缓平静下来,那个圣血的语言中有种可怕的力量,能在不知不觉中影响她说话的对象,无论多么不想听,可是耳朵在擅自接受,心在擅自保存,简直逃都逃不掉。 这样的说辞放在任何地方都很可笑,但偏偏这艘船上的五人个个都是虔诚到愚昧的圣女信徒,竟然理所当然地接受了这个说辞,然后也接受了现在的结局,他们整备旗鼓,准备踏上前往示纶的朝圣之旅,可是脖子上的烙印依旧让他们隐隐不安。 正想着,门口出现了一道逆光的人影,红艳艳的发缕在晨曦的照耀下散发着微光,精神有些萎靡但身上除了额头那处就没有明显的严重伤口,不过衣襟裤脚还是沾了不知谁的血。 斯缪尔心中一紧,反射性抬手去扶,可萨娜却没如她印象中的那样倒下,浑不在意地瞥了眼她抬到一半的手,懒懒地环顾躺得密密麻麻的地盘,轻声问:“这里还有地方睡吗?” 萨娜眨了眨眼睛,慢吞吞的哦了一声,斯缪尔这才注意到她的有些奇怪,一点也没有平时的精神爽利气,反应迟钝还有些迷糊。 萨娜蹙着眉头想了想,闷闷道:“两边都有吧。”她抬手虚虚点了下额头,又伸手揉了揉后颈。 这个营地的小秘密在短短的一个季度里全快被你‘不小心’地翻出来了,怎么还有? 萨娜不肯接治疗药剂,小脸皱成一团,毫不掩饰对它的抗拒,嘟囔道:“不要,别给我用这个,我现在看着它就怕,用你自己配的草药。” “好,那就不用它,你先去区后面休息,我找到草药就来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