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70章 海外蛮夷,畏威不畏德,杀!
科林冷声质问,脸上伪装出来的和善消失殆尽。
“砰——!”
在说出言辞尖锐的指责时,红心实木的会议桌爆发出沉闷而突兀的声响,惊得不少人精神紧绷。
只见科林重重地拍案而起,大手猛地紧握,把合同的纸张揉成一团碎屑,压于掌心之下。
他的面容变得有些狰狞,宛若一头被侵犯领域的狮王,以那傲慢无礼的举止,赤裸裸地向华夏六位谈判代表以及在场的安理会、九部高层宣泄着极度的不满。
有他这般魄力强悍的英国贵族身先士卒,其他十一国的代表渐渐也硬气了起来,他们意识到这是最好的合作机会,法不责众,遂跟随着一起斥责。
“玉,引用你们华夏的一句古话,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其他的要求我们能给你做出妥协,但如果你执意要坚持合同的最后一条附属协议,我想我们之间的合作也就到此为止。”
来自韩国的崔玄彬,一位拥有着 4级石化能力的觉醒者,严肃声明他们的底线,无法容忍华夏拥有随时进驻疆域的权利。
俄国的诺夫托里,缓缓放下合同,神色复杂,惋叹道:
“我们需要贵国的异能锁不假,但如果得到它,意味着我们要牺牲一部分主权的话,没有谁愿意签下这种将来注定要被钉上耻辱柱的合同”
“玉,我的意思很明确,双方的交易价值要在一个相近的区间,要么你们删去秘境资源的归属条件,要么你们分享机甲的设计图纸,别的.免谈。”
与他还算理智,尽量温和的语气截然相反。
来自东洋,位居全球觉醒者排名 no.32的矢野嶙,面相刻薄,眼眸阴鸷,冷冷地戏谑道:
“我实在是想不出你们究竟是有多大的狂妄、傲慢,才会拟出这份专横跋扈的合同。”
“是臆想着自己有资格成为东半球的话事人,要踩踏着我们的尊严,肆无忌惮的牟取暴利么!”
现场的氛围剑弩拔张,火药味十足,听着24位各国代表滔滔不绝挖苦、讥讽的话语,安理会的高层、九部执行官无不是脸色若霜。
两位副会长高梅、吕慈,由于门派、家族过往的历史恩怨,他们是最为痛恨这些披着人皮的东洋畜生,此时见那矢野嶙、松原真永摇唇鼓舌,煽动矛盾,已然动了杀念。
面对诸多聒噪的声音,玉怀置若罔闻。
他眸光渐厉,望着一众吵得面红耳赤的跳梁小丑,率先找到最刺头的科林,回应道:
“我可不觉得合同里有什么荒唐的地方,此次的会议,说得好听些是合作,说得难听些是施舍。”
“你既想啃骨头,你又不肯低头,那你告诉我,到底是我们求你们,还是你们求我们?”
“至于所谓的反噬,就不劳你替我担心了,也轮不到你这么一个小辈对我指教该怎么做。”
说到这里,玉怀嘴角勾勒着一抹平淡的笑意,无视科林那恼怒的眼神,再次扬声:
“奉劝你一句,你的蠢手现在挪开还来得及,合同只有一份,要是毁了,可就麻烦了。”
“你什么意思?!”
科林脸色铁青,忽地心率加快,感到莫名的烦躁、不安,右手下意识地松开,那团纸屑被揉得扭曲碎裂,部分字迹已经模糊。
然而,玉怀没有理会他,当作是空气一样,接着看向韩国的崔玄彬,道:
“古人有云,四海蛮夷,畏威不畏德。这也是古话,我恰巧很喜欢。”
“留一线就不必了,日后未必再能相见,至于合作是否延续,你真觉得话语权在你的手上?”
闻言,崔玄彬、明正宇两位韩国的4级觉醒者,心底一凉,手脚微微颤栗。
玉怀的这番话,无疑是撕破了脸皮,他们现在想走可不一定能走了。
俄国的诺夫托里、维克多米尔、拉伊莎,几人隐隐看出端倪,心情不由地有些凝重,已然预见一场处于爆发边缘的杀戮危机。
在他们心弦紧绷的等待中,玉怀正式对诺夫托里、松原真永、矢野嶙的发言,作出回应。
“合同里的交易,双方之间互换的价值是等同的,你们背后的国家现在还没完全从战争泥潭里面爬出来,你们只是有能力击溃那些叛乱者的攻势,而不具备将他们彻底消灭的力量。”
“这些像蝗虫一样的觉醒者,数量只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强,拖个一两年,届时诞生几位五级觉醒者,且不说核武能否奏效,你们与他们爆发战争,究竟要死多少人,想必你们有做过数学模型的预估也清楚。”
“需要我说得更不近人情一些么?如果你们愿意赌,赌你们技术先一步突破,赌你们的人员先一步晋升五级,那就不妨试试。”
“美国那位有缺陷的5级,可是击败12位原初使徒才闯进贝希摩斯总部,与那里的掌权者达成合作,停止了g1的售卖,你觉得那些叛乱者突破5级之后,会给你们喘息的机会么?”
“我重申一遍,机甲不在合同的协议。”
玉怀目视前方,与东洋的两位代表据理力争:
“松原真永,你不必有多余的妄想。”
“另外,矢野嶙,如果你觉得我们有成为东半球话事人的野心,还踩着你们的尊严,对你们肆意收割、打压,那就这样以为罢,我无须对你解释什么。”
“即是如此,你又能如何?”
矢野嶙怒极反笑:“你这般猖獗,我绝不认同,今日你不把这协议改了,那合作就此作废!我们打道回府不就是了?”
“噢?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们的意思?”
玉怀没有丝毫的意外,他预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环视全场,耐心询问:
“还有谁与这位矢野先生是同一个想法的?不妨站出来,让我看看。”
话音落下,起初气焰嚣张的科林脸色微变,不知怎么的顿时熄了火,他被同伴拉住,示意冷静。
现场有无形的杀气在蔓延,周围的温度陡然下降。
韩国的两位4级觉醒者,他们先是看了一眼沉默的欧洲各国代表,又是掂量掂量自己的分寸,最终还是没有勇气站出来。
俄国的诺夫托里、维克多米尔,意识到风暴即将来临,二人身体小幅度后倾,倚靠着座椅,眼神沉静,还在思索破局之法。
矢野嶙、松原真永注意到周围环境的微妙变化,面容浮现一抹不自然的僵硬。
其他十一国的代表作壁上观,拿他们当出头鸟,有利可图就跟着一拥而上,有损颜面就龟缩后方,可谓进退自如。
事已至此,他们再无退路,只能硬着头皮起身,准备离开。
“贵国一意孤行,我们无福消受这‘恩赐’,走就是了!”
“走?”
“这里是你们想来就来,想甩脸色就甩脸色的地方?怕不是有什么误解吧。”
听到霜发老者的言语,松原真永嗅到死亡的危机,脸色忽变,急忙喝道:
“玉,你什么意思?!是要把我们拘禁么!你这是在挑起两国之间的战争!”
为求自保,矢野嶙果断把其他十一国拖下水,意有所指地道:
“这里所有人都在看着,难不成贵国想要以武力压服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