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桌前方是一扇大窗户,窗外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书房里。
王并坐在书桌前,正专心致志地研墨作画,手中毛笔在宣纸上轻轻游动,勾勒出一种尚未完成的神兽,看样子该是《山海经》中的白泽。墨迹还未完全干透,淡淡的黑色在纸上晕染开来,画中兽的眼睛和独角都尚显粗糙,整体看来缺乏了些许细腻的神韵和意境。
“哎呦哟,我的好宝贝,今天怎么在专心致志修习咱家的家传绝学啊?”
王蔼走进书房,笑容堆满了皱纹沟壑,甚是欣慰。
“听说秦久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王并点了点头,消耗了心神,略带些许疲惫:“拿下了,不知趣的狗东西。”
“傻宝贝儿别气,就是有这手底下一群狗供我们差使,所以咱才能无往不利啊!”
王蔼摸了摸王并脑袋,转头望了一眼书桌上的画作,脸上露出些许思索。
“我说王并啊,你这画虽有其形,但失去了神和意。”
“这样下去,你这‘神涂’又该如何挥起点睛之笔。”
话罢,王蔼接过笔,在那神兽白泽的眼中轻轻一点,霎时阴气四射,那虎首朱发的瑞兽踏雾腾空,向下望了眼。
“卧槽,什么勾八东西也能召唤我?不行善举,悲兮!”白泽说道,墨身消散房间。
南朝梁《宋书·符瑞志》记载:“泽兽,黄帝时巡守,至于东滨,泽兽出,能言,达知万物之精,以戒于民,为时除害。贤君明德幽远则来。”
“你看,还是差太远了。”王蔼没在乎那瑞兽所言,随手一泼墨,墨水撞在墙壁散开,反成了一只只飞舞的墨蝶。
“极致精妙,便是心随意动,绘万物之像,摆城郭列兵阵,泼墨入神,更是能轻易撼动人之七情六欲,这便是艺。”
“要知道当年丹青之术两大门,‘秘画’和咱王家‘神涂’,在圈内可都是响当当的名号。”
王并点了点头,有些暴躁和不耐烦。
“哪里有术法还需要磨练画技的?”
“我的评价是,不如‘拘灵遣将’。”
王蔼笑眯眯摇头,“这就是修行啊!八奇技虽妙,可也比不得自家传承修来的踏实,万事都要看两面性,对潜藏的暗毒要防微杜渐,未雨绸缪。”
“这几天辗转各地,有没有什么收获?”
王并摊开手掌,有缕缕黑烟飘起。
“吃了点寻常鬼物,可都大多弱小。这姓秦的居然还供了保家仙,我也给收来了,这家伙比之前的货色好一点。”
“可也是一点,等玩够了我就吃了它。”
王蔼拄着拐杖朝门外移步,“都说咱的‘神涂’出自天工奇技一道,可懂门路的都知道咱修的是巫术,最是依仗灵魂。”
“这自己的东西,沾染点杂质可就不好了,不过傻宝贝你也不用怕,这些祸端爷爷都能给你清理了。”
“不要忘了苦修命功,等你性命功夫全都上来,那就什么都不怕了。”
“虽说我对家传绝学有点自傲在里面,可不得不说,你该朝着往前走的路标,是张之维那老东西。”
“术,下乘。”
王并回头看了眼,问道:“都这么说,为什么王吕两家的当家人,都要追着这些术法不放?”
王蔼笑呵呵道,“所以我只能是王蔼,不是张之维。”
“所以他才是张之维,他才是公认的‘一绝顶’。”
“王并啊,有些事情你得清楚,想得通和做得到,完全就是两码事。”
“知道了太爷。”王并目视桌面空荡荡的宣纸,若有所思。
王蔼在门前驻足,“今后出门在外,有些人话说不全的,就撬开他的嘴。撕烂了嘴也说不全的,就全当他心里有鬼。”
“就比如风天养,他话就没有说全。乖宝贝,要是有修行的问题,要及时过来问我。”
王并思索片刻,桌前手机震动了一下,弹出一则无关紧要的消息。
这倒让他想起了之前异人网络的事情。
“太爷,您知道群灵山吗?”
阳了发烧中,有什么细节问题可以点一下,我再修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