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蔼肥嘟嘟的眼皮缝子里透露精光。
“这个啊···”陈宗赐顿了顿,“这不是知道来的是你们这几位,我心里有底儿啊,打起来都无所顾忌,真没想就给一下解决了!”“嗯?”王蔼微眯的眼睁的铜铃般大小。
这老东西,真敢厚颜无耻的将功劳给担了。
“怎么了?”陈宗赐摊摊手。
全真龙门低调不出,但底蕴深厚,不怕什么四大家,陈宗赐对吕家王家所做之事嗤之以鼻,说实话,真瞧不上眼前这两个家伙。
尤其是王蔼,一肚子坏水,阴险狡诈,没憋什么好屁。
既然他这样说,那自己就这样认,省得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引至小辈那里。
“没什么,甚好甚好,陈老观主少在圈内抛头露面,可所做也尽是大义。”王蔼眯起眼,不再言语。
张之维就乐呵呵的品着香茗,默默看着王蔼吃瘪。
一旁默不作声的吕慈终于开口了。
“我没那么多弯弯绕绕,老观主,给个明话,有个叫颜欢的巫士是不是还留在观内?”
“前些日子,我曾孙为异术所害,这其中事由,前前后后我得查个明白,堂堂全真龙门的掌教,不至于会对一个嫌犯包庇纵容吧?”
陈宗赐耸耸肩,“吕慈啊,你这是给我打标签了啊!他又不在我这里,自然说不得包庇。”
“《十戒经》有言,四者不欺,善恶反论!”吕慈丢了一句话,将茶水一饮而尽,“是好茶。”
说完,便起身离去了。
“这···”王蔼笑眯眯赔笑,“这老吕驴劲儿上来了,我去看一看,有机会再聚。”
胖老头拿起拐杖,慢悠悠随了出去,走的一步一颤。
白云观一行,他想要搜取的信息数不胜数,被这么一搅和,有些话反而不好开口了。
“这老吕,起码等我知道了那夜幕中人到底是不是他再走啊!”
沙发还没将屁股捂热呢,真是白走一趟。
哐当!
大门一闭,留下的三人继续喝茶,殿前香炉的焚香又烧断了一截,灰烬随风砸落在供台。
过了许久,殿后庭院留置的火种剧烈闪烁,颜欢的身躯从火焰中凝聚成形,一跃来到了门前。
“你小子,为了给你省点麻烦,我可是欺人了啊!”陈宗赐笑道,不用开门便知道来人。
颜欢推门走进去了,“这哪儿的话,那王家家主说话模棱两可,指代不明,就说这流火之灾,这么大场面,陈老观主和一众道友兜住了没有,还有晚辈刚刚火遁去了趟火神庙,确实不在观内,这也是事实。”
“句句属实,没犯一点戒律啊!”颜欢笑道。
陈宗赐捋须点头,冲张之维示意,“你看我说了吧,是个很有意思的晚辈。”
闻言,颜欢迅速打量了老天师几眼,他腰杆儿挺直如松柏,坐得端正,神态轻松淡然,整个人在殿宇旁的会客小厅中,竟也能让人瞧出隐隐和天地相合的架势。
这就是一绝顶,天通道人张之维吗?
颜欢拱手作揖道,“无门散人颜欢,拜见老天师。”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