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3章 周帝叙旧(1 / 1)

俩人刚到隔壁空桌的隔断屏风处,正听到郑观棋在和高家兄弟回忆过往,引得高延宗语气威压的,问她受了谁的指使,想干什么。 高长恭倒底气十足,说自己从来恪守分寸没跟她有越界之举,她再多说就是抹黑了。 元无忧有些窥听别人私隐的尴尬,正犹豫要不要进去,忽然、身旁男子就抬腿越过她,先一步进屋了。 戴傩面的重明往里一进,就引起在坐仨人齐刷刷看过来。 重明装作不认识高家兄弟,只笑问: “本座一听,怎么这俩男的都跟这位姑娘有关呢,女君若无男伴,是否方便让本座也坐下听听?” 明明这俩男的都是她的“伴儿”,却被重明一句话就划给别人了。 元无忧被噎住,欲言又止地看着两兄弟。 韦陀花就先把她往郑观棋那头一拽,见郑观棋懂事儿地自己往里去,靠墙了。而后他自己也坐到她身边,拿出一块银两放到桌上, “本座方才进门一看到女君在此,便先去结账,却得知有人用银两结过了,但本座要点的菜品,这点银两恐怕不够,就给了锭金。” 说着,他伸出套着漆皮手套的指头,把桌角那块银锭推到桌子中间。 “这是谁的?劳烦收好,女君殿下有本座请客了。” 高延宗脸都绿了。这块银锭是他进门时先压账上的那锭。他本也没打算让郑观棋请客。 但此时,他堂堂齐国宗室,当惯了散财童子的安德王,居然被个花国老鸨鄙视了,这搁谁能忍得了? 倒是高长恭瞪大了眼,他在街上遇见这男人时,就感觉这“韦陀花”对她特殊,原来这个赤水叛军首领,果然想勾搭他媳妇儿! 这张桌上,只有郑观棋置身事外,眼神饶有兴趣地看着热闹。 元无忧尴尬地把银子推回他面前,“这可使不得,你我才几面之缘,怎好劳你破费?” 坐在外侧的重明彼时将长腿交叠,坐姿优雅,但也彻底把元无忧堵里头了。 他旋即扭过戴着傩面的脸,冲她眨了眨四个瞳仁:“别拿本座当外人,本座最喜欢给自家人花钱了。” 此时元无忧尴尬到都不敢跟他对视。她突然意识到,这条长椅何德何能啊?满满当当挤了六个皇亲国戚,独霸一方的豪强? 对面的高家兄弟闻言,也都瞪大了眼。 高延宗登时反唇相讥,“你是何人,竟敢胡言乱语夺人所爱?” 一听安德王也跟他默契的装陌生人了,重明眼皮一抬, “这位有些眼熟,让本座想起了…昔年风陵渡口一事,女君可想听听?本座曾帮一个人在赤水捏造身份,那人却成了敌军一事啊?” 元无忧一听就来劲了,她唯恐天下不乱地启唇,刚要开口,就听高延宗赶忙拦着: “过去的事有什么好听的!别听他胡说,”说着,他剜瞪着重明,“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话音未落,就听门外又传来人声。 重明斜了对面的高家兄弟一眼,忽然冲元无忧道, “方才本座来时,瞧见周国天子的禁军在城门口活动,恐怕有人要微服私访,殿下不去瞧瞧怎么回事吗?” 元无忧本想说不去,结果身旁的重明忽然起身了,抓住她的腕子,一把将她带了起来! 于是她悲催地被他带着,走出了包间。 眼瞧俩人举止过界地走了,高长恭唯恐宇文怀璧真在附近,也立马起身跟上去。 重明倒没诓人,元无忧走到一半,真看见个玉面黄衫的男子。 宇文怀璧还是来了。倒是她身旁的重明忽然道:“本座不便见到周国天子,账单已付,先告辞了。” 她一回头,身边的黑衫男子已经拧身、往后厨去了。 只留元无忧站在过道中央,等着带个随从俩人,就朝里头走来的鲜卑天子。 前头的鲜卑男子脸覆玉面,穿酥黄衣衫,腰缠五彩宫绦,坠着两枚锦鲤香包。 他后头跟着个青衫抱剑的随从,自然是宇文孝伯。 元无忧昨晚刚得罪他,犹记得临分别前,他那一脸要吃人的样,此刻见他有些心虚, “你来找谁?恨我不死,报复我么?” 鲜卑男子摇头,“朕恨的是北齐,而非你。” “你们俩人就敢来了?” 一瞧女国主跟自家天子说上话了,宇文孝伯识相地转身就走。 元无忧的目光无意间、落在鲜卑男子那一掐细腰上,瞧见是俩锦鲤香囊。 “你身上那香包……” 宇文怀璧只戴了半张玉面,底下露出的幼红双唇微启:“眼熟么?在木兰山,你给的。” “你俩还留着呢啊?两个怎么都在你那?” “五弟给的。” 他漫不经心地说完,便瞥了一眼搬椅子回来的宇文孝伯。 这哥们也是有劲儿,左右手各搬来个带靠背的椅子,还不忘回头跟他确认: “紧里头那桌,我搬过去了?” 元无忧赶忙“哎”!了声,宇文孝伯也没停下,她只得看向宇文怀璧。 “你进门时候,没告诉你紧里头那桌有人了吗?” 宇文怀璧凤眸凝着深邃。“知道你在,才去的。” 于是元无忧又领回来一位。 宇文孝伯把那两把椅子都放门口那侧了,又贴心地扯开椅背,迎接俩人落座。 宇文怀璧先把元无忧请坐了,随即自己长腿一迈入座,双手修正微乱的衣摆,便戴个面具往那一坐,恢复沉默寡言。 瞧见自家天子入座后,宇文孝伯识趣地转身出门,站门口守卫着去了。 那一侧的高家兄弟没成想他来了,直问他为何来此,也不怕被大齐挟持了? 宇文怀璧凤眸斜睨了他一眼,傲然道: “琅琊王请大周使者过来讲和,没通知二位吗?” 高长恭登时有些坐不住了,便站起来,要拉元无忧回去问明情况。 周国天子自然不肯让人,说你俩要走可以走,他跟汝南女君还有旧要叙呢。 几个人便僵持在这了。 起初郑观棋还敢打趣他,戴面具是不是在欲擒故纵,又问元无忧,到底是鲜卑天子好看还是四侄子好看。 高长恭没敢吭声,委婉的表示自己不敢与周国主争论,因为这大厅改的隔间毫不隔音,唯恐外人听见,即便这桌上,几人的身份都公开了,也没有敢大声说话,真闹起来的。喜欢一裙反臣逼我当昏君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一裙反臣逼我当昏君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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