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此事就是因我而起,是这样的……”
李约倒是没有搬弄是非,把事情始末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谢少琨。
谢少琨听李约说完事情始末严肃地看着李约道:“这事是你做的不妥。”
李约又羞愧又难堪道:“谢师兄,我的确是财迷心窍了,可我不是已经付出代价了啊。”
谢少琨问道:“这位赵酉吉师弟他究竟是什么情况?你弄清楚了吗?他这种丹道造诣怕是有些来头,你总不会说他是自学的吧?”
“我倒是打听了一下,不过我人微言轻,打听到的情况不多。这赵师弟年纪很小,入宗门修行才不到四个月,住在翠竹院的乙十六舍,他把乙十六舍院子里的一个木棚改成了一处用来炼丹的小屋,时常有人看到他一个人在里边炼丹。”
“就这些吗?”
谢少琨有些失望,李约说的这些能看出一些事情,比如赵酉吉入宗修行时已经过了宗门招收弟子的时间,能住在翠竹院的乙十六舍说明他缴纳得起乙十六舍的租金,小小年纪能独自炼丹更说明他在丹道上有些造诣,赵酉吉在炼丹一道上很可能是有传承的。
可是这些其实并没什么大用,谢少琨只是凭着之前了解的情况用脚想都知道这赵酉吉有来头,他想知道的是这赵酉吉具体是什么底细。
“年纪很小?很小是多小?”
“十三四岁的样子,不超过十五吧。”
谢少琨大吃一惊:“这么年轻!那不就是个小毛孩子吗?”
李约闻言顿时感到脸皮发烫,栽到一个小孩手里的确太丢人了。
见李约满脸通红好像要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样子,谢少琨急忙安慰他道:“抱歉李师弟,我刚刚就是有些吃惊,没有笑话你的意思。”
李约哀叹一声道:“哎,这事的确是太窝囊了。”
“这事我知道了,那你先把这个白梅雪肤膏先运作起来吧。”说着谢少琨就要起身离去了。
“好,谢师兄慢走。”说着李约起身相送。
“坐着吧,没必要那么客套。”谢少琨按着李约肩头,让他不得不重新坐下。
赵酉吉的存在引起了谢少琨的重视,谢少琨自己在赵酉吉那个年龄别说是单独炼制丹药,就是给师尊打打下手都勉强。
谢少琨现在才二十九岁,修为已经达到了筑基初期,丹道成就更是跨过九品进阶成为了八品丹师。谢少琨的丹道进境比修为进步得更快,这说明他的丹道前途远大,距离要靠花费漫长岁月往上慢慢磨到进阶的情况还早。因此谢少琨目前在丹堂可以称得上是最有前途的丹师。
对于谢少琨这样的青年才俊宗门自然是要着力培养的,可是宗门培养弟子的资源就这么多,一张饼谁多吃一口自然就会有人少吃。因此赵酉吉的锋芒毕露引起了谢少琨的注意,谢少琨对于赵酉吉的心情也有些复杂,既高兴宗门又出了一个丹道上有潜力的小子,又有一点怕他威胁到自己在丹堂的地位。
当然谢少琨也只是有一点担忧,毕竟谢少琨与赵酉吉差了十余岁,算是已经隔了半辈,对这种小辈还要心存忌惮那就太缺乏自信了,是要影响道心的。
“我先观察观察这个赵师弟,要真是个可造之材不如就禀明师傅把他提前吸纳到丹堂,这样放到自己眼皮子底下就不怕他翻出什么浪花了。”谢少琨心中考虑良久才拿定了主意。
赵酉吉最近这些时日除了偶尔炼一炉丹热热手之外一直在潜心修行,没事就在悬空山山腹中的宗门修炼石室中运功修炼。前些日子灵石赚了一大把,修行倒是给落下了,关键是赵酉吉没多久就要面临月旦考了。他之前突破到炼气五层,一下免了三个月的月旦考,这已经过去将近两个月了,要是再不抓紧时间修炼,万一到时候月旦考马失前蹄来个不及格可就闹出乐子了。
赵酉吉一边拿过葫芦倒出一颗上品叠白丹服下一边自言自语地嘀咕道:“张师兄说得对,修为是根本,总不能舍本逐末啊。”
谢少琨最近一直在托执事堂的熟人打听赵酉吉的来历,赵酉吉半道入宗修行还能租赁了一栋独立的小楼居住,这一切必然是要在执事堂办理的。
花了不少时间,费了不少功夫,送出去不少人情之后谢少琨终于打听到——是一位姓宋的金丹长老专门来找许副门主把赵酉吉塞进宗门的,只是连这位宋长老叫什么名讳都没弄清。
谢少琨没有气馁,姓宋的人可不像张、王、李这种满地都是的大姓,这位宋长老既然是宗门中的金丹长老那总能打听清楚的。
宗门中的金丹长老有一百多位,谢少琨轻松一查,就发现了这个宋长老的底细。
门中姓宋的金丹长老有两位,一位是药堂的一个女性金丹修士,擅长培养各种灵花,谢少琨身为丹堂堂主吴百霖的亲传弟子与这位名叫宋韵的长老常有接触,算得上是熟识。
而另一位就是一位名叫宋万的修炼火法的男性金丹长老,应该就是这位宋万长老把赵酉吉送入宗门的。因为当日执事堂有弟子回忆起宋长老是一个白胡子老者,而宋韵是一位端庄美丽的金丹女修。
紫阳门虽然有一百多位金丹修士,可是这些金丹修士常驻门中的只有三分之一左右,大多都是在九岭域的各个紫阳门据点为宗门驻守一方。这位宋万长老就是这样,他一直驻扎在第五龙城下属的北斜城,已经十余年了。
谢少琨修道也才十余年,这位宋万长老他压根没听说过,能打听到的消息也就只有这么多,他和赵酉吉究竟是什么关系呢?喜欢一品真丹道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