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校服真好看啊，”庄陶趴在三楼露台前，看着远处校门口从车上走下来的学生，“女生都是蓝白格子裙，男生是西服加领带，好养眼。” 几人晃悠到教室门口，二班的戴美佳已经到了，她个子不高，头发天生带着自然卷，卷度比庄陶还要大得多，蓬蓬地扎在脑后。 “简澄扬！”戴美佳蹭地转过头，黑框眼镜显得她的脸只有巴掌大小，声音又甜又锐：“你闲的没事做了是不是？” 庄陶好奇问：“你们认识？” “她泼辣得很，”简澄扬说：“老齐居然还要你仨照顾她，我看纯属多余。” 庄陶也跟着笑：“可能就是因为没看到你才这么说吧。” 其中一个长发女孩子抱肩四处看了看，“不是说a中很厉害嘛，最有钱的公立学校，现在看也不过如此，教学设备还没我们的好。” “林鹿，你就是好说话。” “原来是他，”沈宵在一旁淡淡瞥了眼，没什么语气地说道。 沈宵看向他，“你成人礼那天他一家人来了，你没印象？” 等人走近，林鹿率先对众人打了个招呼：“你们好，我们是德雅中学的学生，我叫林鹿。” 佛言上前一步：“你好，欢迎你们来，雅高离这里有段距离，一放学就要过来，很辛苦吧？” 他看起来比其他雅高的学生都要热情，和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搭了话，轮到沈宵时，林鹿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是你啊。” 沈宵语气没什么起伏，“抱歉。” “……沈宵。” 庄陶提醒道：“我们三个人是同一间宿舍的。” 他拿出手机加了两个人的联系方式，“那以后就多多关照啦。” “不是说了，”沈宵道：“我不会。” “不然呢，”沈宵撂下一句，“我晚上有事，先不回去。” 沈宵顿了顿，“再说。” 可他也没干什么呀。 迎着晚风，他的视线落在远处，夕阳缓缓降到地平线下，火烧云占据半个天空，蔓延到尽头的红色柔光让他响起那晚同样柔软的唇。 他控制不住地攻略城府，进入更为温暖的腹地。 “趁人之危，”沈宵自嘲道，“你真是越来越出息了。” “宵宵啊，”电话那头是阮海棠的声音，“清明节我和你云阿姨请过假了，回老家去给你外公外婆扫墓，你这几天记得照顾好自己。” “妈，”顿了许多秒，沈宵忽然开口，“这次清明，我和你一起回去吧。” 毕竟她的父母根本不认这个被她捡来的孩子，十几年间更是极少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