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夜简直无语，“你没发现你同桌从刚才就一直不说话了吗？” “陶子，陶子？”佛言碰碰他的脸，温度有些高，他不确定地说：“醉过去了？” 就在几人无措间，庄陶忽悠一下，缓缓睁开眼，他低声嘟囔一句：“怎么了？” 任嘉自觉理亏，“对不起，我确实没注意到。” 他站起身，脑袋确实阵阵发晕，“我出去走走，你们接着玩。” 庄陶摆手，“怎么会，何况你们不是还没玩完？不要因为我断了，要不……何夜陪我出去走走吧。” “是啊，”庄陶笑笑，脚下还有些不稳，他扶住门框，“可以吗？” 两人顺着走廊来到露台，庄陶吹了会儿脸，感觉风不够大，他把自己半个身子趴在露台边，想更快清醒一点。 “没有啊，”何夜立刻把视线瞥向外面，“谁管你。” 何夜面色闪过一丝不自然：“哪里怪了。” 从他踏进派对的时候，庄陶就发现何夜眼中有几分淡淡的，但被他强行压抑住的难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但庄陶却敏锐地捕捉到了。 “是啊，”庄陶拍拍脸，“但我想不通你为什么会不高兴。” “噢，”庄陶理解地点点头，对何夜来说这确实是值得难过的事情了。 他不太愿意细讲，草草略过去，“总之，最近的确很不顺。” “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何夜转过脸，看背影有点像不好意思，“你就当没听到吧。” “什么被迫？”何夜皱起眉，“谁跟你说我是被迫送的了？” “……那礼物也是我自己选的！”何夜道，“里面是一本很珍贵的琴谱，市面上买不到的！” 回了派对，大家玩得差不多了，大部分都东倒西歪地站不稳，酒店派车把每个人都送回了家。 沈宵已经换下衣服，看样子是打算睡觉了，看见他下意识拧起眉，“喝酒了，还喝这么多？” 沈宵走近一步，“生气了？” “有话就说，”沈宵道：“别憋着，容易憋出病。” 他碎碎念，“同学送的有罗意威男香水，万宝龙钢笔，领带……还有顾艾自己做的工艺品。” 不知是不是因为酒的缘故，庄陶觉得自己特矫情，但他忍不住，眼眶也慢慢红了一圈：“但别说生日礼物，你今晚连句生日快乐都没说。” 庄陶扁扁嘴，“好没有诚意，但我先接受，你还没讲为什么没准备生日礼物。” “喂，”庄陶不想进去，“你干嘛，我又没喝醉。” 正要离开时，身后的门却忽然又一次被打开了，沈宵回头，房门只开了条缝，庄陶露出一双眼，见是他眼睛一亮，“太好了，你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