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陶小脸儿微微一红,镇定地移开了视线。 家人去机场接他回来,已经聊了一路,知道他拿了冠军,恨不得立刻告诉亲朋好友。 庄陶腼腆笑笑:“我们组配合的好,沾了老大和学姐的光呢。” 至于沈宵的,庄陶收起礼物盒,他本来没想好买什么,经过橱窗时忽然看到一款男戒,银色的素圈,庄陶一眼就爱上了,脑海里想的却是:沈宵的手指修长好看,戴上这个一定很合适。 庄陶问:“沈宵在家吗?” 庄陶揣上盒子去找他,在门口敲两下,没人应,正奇怪着,一转身见沈宵站在他不远的身后。 沈宵伸手越过他拉开房门,“你家地毯太吸音。” 庄陶觉得沈宵怪怪的,有些冷淡,他犹豫了下,把礼盒攥在手心里,“也没什么,就是……明天开学,想问问你咱班进度到哪了。” 房间温暖舒适,主宅也丝毫不冷,庄陶疑惑地看看外面,天色一片漆黑,干燥的冷风吹的柳树作响,“你刚从外面回来。” “……没有,”沈宵放下资料,停顿几秒后抱住了他,“就是最近总做噩梦。” 放在他腰上的那只手似乎加大了力量,沈宵的喉结上下滚动一瞬,“是一个纠缠了我很多年的噩梦。” 这痛苦就像雪球,越滚越大,越滚越大,不会因为两人的刻意忽略就消失,反而会在无形中变成一道不可跨越的鸿沟。 庄陶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拽住沈宵的袖子,“为什么不可以跟我说呢,我们一起解决不好吗?” 可沈宵要怎么和他了断? 沈宵不会放任自己回去,但如果要彻底解决吴凯,他必须付出代价。 “什么?” 沈宵偏过头,“就是不想参加了,没意思。” “那又怎样,”沈宵反问道,“我不管他们说什么,没有你的时候,他们说的还少么?我不在乎。” 他想尽办法让对方参加竞赛,到最后反而落人话柄成了笑话,庄陶失望极了,声音也带上一丝颤抖:“你坏蛋。” 两人分别以来的第一次见面最终以不欢而散告终。 课前班任老齐提了一嘴,“庄陶这次小提琴比赛拿了冠军,大家掌声祝贺一下。” “对了,还有一件事,”说到这个,老齐推了推眼镜,“有一名通过初试的同学主动申请退出竞赛,我已经上报给竞赛主任了。” “都通过初赛了为什么要退出?” 学生们之间没有秘密,有什么事用不了多久就都知道了。沈宵的成绩在一班一直是吊车尾,这次竞赛却是唯一一个满分,虽然很多人不说,但大家心里的确有这个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