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会?”看他精明的小眼神,沈宵心情很好地笑笑,“沈梁宪还是名义上的沈家人,他做的蠢事如果被我拿来做手脚,发到网上,丢沈家的脸次要,最重要的会引起股市动荡,沈家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怎么可能,”沈宵伸手撸了把那卷毛脑袋,迈步走向公交站台,庄陶靠着他,也下意识跟上去; 庄陶问:“那他怎么说的。” 庄陶点头如捣蒜,“嗯嗯。” “……” 顺着环路公交,庄陶和沈宵坐在最后一排,晃晃悠悠地回了庄家,正好赶上晚饭。 庄易率先站起身走向餐厅,还在和庄尔烨交谈着,“这件事不急,你们慢慢商量,尔烨,你跟学校那边交流好,保证两边不会出什么岔子。” 庄尔白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他穿着舒适地棉拖踱过去,经过两人身边时停下,对沈宵笑了笑说道:“沈先生,一起吃点吧。” 庄陶看看大哥,又看看沈宵,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庄尔星的声音从餐厅传出来,“不饿就少吃点,不吃饭,你的高个子是哪来的?” “来了!”庄陶用手肘撞撞旁边,正要开口,沈宵已经低下头换好了鞋,“那麻烦阿姨了。” 转眼一周过去,乔续前一晚从夏令营赶回来,第二天就开始着手准备接下来的比赛。坐在下面的庄陶看着他面无表情地作音乐社的规划,不得不佩服对方精力的充沛。 “庄陶,”乔续的目光转向他,“护照办下来了?” “到时候我们在统一的地点集合,”乔续说,“来回机票和酒店主办方都会报销,不需要大家垫付,额外的花销你们自己算着,等回来后社里给你们报。” 乔续凉凉的目光看向她,“这次国际赛事规模虽然不算很大,但也有一定含金量,你俩谁也不准轻视,每天练琴时间不得少于五小时,演奏曲目这两天定下来。” 看了眼表,他还要回院里跟主任报告情况,“今天先到这,散会吧。” 云秀之忙上忙下,帮他收拾行李。庄易想联系国外当地的朋友,托他照顾一下,被庄陶好说歹说拒绝了;庄尔白几个人更不必说,生怕庄陶头次出国会出什么事。 出国其实没什么值得他担心的,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刚过了初试的数学竞赛。临出行的前一天晚上,庄陶对沈宵道:“那个竞赛你打算怎么办?” “那些同学怀疑你的成绩,认为是我们两个人互相作弊才通过初试的,”庄陶说:“你不生气吗?” 这种事情在庄陶走进他的世界以前每天都在发生,他早已习惯,何况那个人说庄陶和他关系好才帮他作弊,听到这句话,沈宵心里居然有一分愉悦。 沈宵眼中的愉悦更深:“好。” 连昆把行李放在后备箱上,恭敬地拉开车门站在一旁,庄陶冲他们道别,“我很快就回来了,不用想我。” 庄易说:“有事一定给家里打电话。” 挨个和大家道别,最后轮到沈宵,庄陶笑了笑,说:“等我回来。” 一对羽翼缓缓划过天空,朝着大洋彼岸的另一头飞去,十几个小时后缓缓降落在美利坚的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