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他软软倒了下去,两人同时伸手接住他,看着怀里庄陶通红烫手的脸蛋,沈宵愣住了。 一辆通体漆黑的保时捷911飞速驰骋在马路上,庄尔星单手扶着方向盘,正在同庄家旗下距离最近的私人医院通话; “不确定是不是高烧导致的昏厥,脖子下方受了击中伤,”庄尔星简单描述,“可能还有其他伤口。” 跑车急停在医院门口,医生护士早已等在一旁,迅速上前将庄陶抬到担架上,医生简单检查一下,对护士吩咐道:“外伤和高烧导致呼吸困难,上氧气。” 瞒是瞒不住了,他给庄易打过去,电话里只说庄陶受了些伤,现在在家里的医院接受治疗,让爸妈和大哥赶紧过来。 等他们急匆匆赶到,庄陶已经从急救室推出来了,看着白天还生龙活虎的小儿子无知无觉躺在病床上的模样,云秀之不敢置信地捂住嘴,哭叫出声:“这是怎么了?” “我怎么能不激动?”云秀之第一次在老公面前歇斯底里,“他发着高烧被人打成这个样子,是谁下得去这么狠的手?他才十七岁啊!” 庄尔烨忽地抬头:“哪个沈家。” 庄易凛眉道:“我们根本没带陶陶接触过任何一个世家,他们为什么要下此死手?” 众人这才注意到他,沈宵身上的伤丝毫不轻,他脸上身上多处伤口,明显也快站不住了。 沈宵眼前发黑,他靠在墙上,目光紧紧落在远处那张病床上的人,声音沙哑:“……不用管我。” 沈宵还要拒绝,庄易却已经大步走过来,他吩咐道:“跟护士走,有什么事等陶陶醒了再说。” “我知道陶陶受伤和你有关,”庄易看着他,“但不代表我希望你通过这样的方式受惩罚,治好伤,然后再来照顾他。” 庄陶的这次高烧来势汹汹,加上受了外伤,免疫力尤其低,打了几针退烧剂才勉强下去些温度。 沈宵自始至终没说一个字,包扎好伤口后便一直在病房门口守着。 等到第三天夜里,庄陶缓缓睁开滞涩的双眼,脸上的呼吸面罩已经拿走了,但脖子上缠了厚厚的纱布,他口渴的不行,想坐起来倒水却发现浑身没力气。 声音嘶哑,语音低微,估计就他自己能听见。 沈宵站在门口,一瞬间两人四目相对,没想到他会突然醒过来,沈宵愣愣地看了几秒,呆住一样。 沈宵蓦地反应过来,快步走上前,用桌子上的吸管水杯给他喂了些。 沈宵看着他,说:“他不同意,我站在走廊,听到声音才进来。” “睡不着,”庄陶的脑袋在枕头上蹭来蹭去,“我都睡好几天了。” “我想出去逛逛,”庄陶说。 “不行,”沈宵拒绝道,“外面很冷,你刚退烧,不能受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