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过了好半天沈宵才平复下来,嗓音嘶哑:“只是有些累。” 沈宵不说话,他庆幸阮海棠人际关系简单,并不过多打听庄园里的事,也自然没人告诉她她儿子在庄家的处境。 阮海棠语气苦涩:“是妈妈没用,要是我当年能勇敢一点,也不至于每个月都要给那个人渣打钱……” 沈宵说:“不用,你来这里又不方便。” “嗯。” 沈宵哪里都好,就是性格有些孤僻,如果可以,阮海棠希望沈宵身边可以多一点朋友,不要总是孤孤单单的,但她也没抱什么希望,毕竟儿子从没对谁表现出兴趣。 偏心 时间不早,庄陶想着去小厨房看看,他踱到大厅,发现庄易和云秀之正坐在沙发前商量着什么,看他下来,云秀之温柔道:“陶陶下楼啦,是不是饿了?微波炉里还温着汤,妈妈去给你端。” 庄易笑笑:“你妈妈看你下午没吃饭,要和我在大厅等一会儿,怕你万一饿了吃不到热乎的。” 庄易拍了拍沙发,示意他坐下,“傻孩子,一直不下来说明你不饿,我们白等又怎样?知道你好好的我们就放心了。” 这显而易见的偏心让庄易都有些无奈,但转头看着乖巧吃饭的小儿子,又觉得没问题。 云秀之仔细观察了下,说:“宝贝,你在南山孤儿院的时候晚上也会吃东西吗?但你的牙齿保护的很好。” 他回忆起来:“有一次我们偷吃蛋糕,院长奶奶恰好经过,听见里面的动静还以为是老鼠,她拿着一把扫帚,小心翼翼地打开柜门,发现我们躲在里面吃的满脸都是,气的脸都红了。” 庄易感慨道:“南山院长把你健康地养到这么大,有时间我和秀之一定要登门拜访才是。” 说到这儿,庄陶顿了顿,抬眼看向父母:“在她的照顾下,我前十七年都过得特别幸福,所以爸爸妈妈,你们也不要觉得愧疚了。” …… 不知不觉跑到了后厨楼,远处几个佣人正把食材和原料从货车上一箱箱搬下来,还要听吩咐摆整齐,冬日温度低,箱子又不能随便放地上,看着很是冻手。 提到阮海棠,沈宵动作一顿,垂下的眼睫抬起,目光阴沉森冷,后者被他看得一僵,随及恼怒般地命令:“小兔崽子还敢瞪我,这些东西都由你来搬,搬不完就让你妈来!” 这些话沈宵早已听过无数遍,他放任身体的疼痛,麻木地搬下一箱又一箱货物。 附近没看到长椅,庄陶干脆蹲下来歇着,他擦擦额头的汗,感慨说:“你可真能跑。” 庄陶一边向后退,一边伸手对比格犬道:“司司,过来,到哥哥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