咫尺间他几乎能看清沈宵眼皮下细密的睫毛;就在这时,庄陶忽然意识到一件事: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听不到沈宵的呼吸声了。 庄陶慢慢向后退着,圆溜溜的大眼紧盯着床头,直到后背触碰上门板,床上依然没有动静,他轻轻松了口气,转过身子去开门。 !!! 门没打开。 他再不敢耽搁,摸到把手后推开门跑了出去。 方才庄陶进来时,沈宵确实没有及时发现,他在寒风里吹了太久,身上还有伤,一回来就病倒了,肢体沉重酸痛,像是托着几十斤重的泥沙,浑浑噩噩中,他忽然听到一个人声: 没人会来这,沈宵觉得是自己烧出了幻觉,可那幻觉不知在自言自语什么,还乱动桌子,沈宵拧着眉,强迫自己睁开眼。 警惕感袭来,沈宵意识迅速回笼,他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安静地观察这位未经允许且动机不明的闯入者。 他叫什么来着? 沈宵眸色一暗,他来做什么?和庄尔星的发泄游戏不够,还要追到他住的地方…… 沈宵浑身绷紧,不明白庄陶卖的是什么药,还是什么其他变态的游戏? 对方似乎也被自己的动作吓到了,蹭的一下收回手,颤颤地安慰自己:“他没醒,是我的错觉,我的错觉……” 室内重归于无,沈宵强撑着直起身子,目光转向桌面。 一张纸条垫在下面,沈宵拿起来垂眸看着,半晌没有动作。 司司 “咚咚咚” 门外安静一瞬,庄尔白的声音随即响了起来,“陶陶,是大哥。” 庄尔白担忧地站在门口,“怎么听你在房间叫了一声,被我吓到了吗?” “嗯。”庄尔白摸摸他的头,关门走进来。 庄尔白拿出一张卡递给庄陶,“白天太匆忙没来得及给你,刚刚才想起来。” 庄尔白说:“这是我的私卡,没有限额,以后你有什么要买的就刷这张。” 庄尔白笑笑,“傻弟弟,爸妈是爸妈给的,大哥是大哥给的,不冲突。” 后来连小牙都还没长齐的弟弟丢了,他总是自责,如果自己多注意,是不是就不会被别人偷走,他的弟弟那么小,万一被虐待怎么办?他还会记得自己有个哥哥吗? “大哥有很多钱,只怕没机会给你花,”庄尔白喟叹,“陶陶,谢谢你回到我们身边。” 庄尔白在他的后背轻拍了拍,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你三哥爱玩,有时做事没分寸,你别什么都依着他。” “白天我不好多说什么,”庄尔白道,“院子里那人你不要接触过多,和他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