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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斌身旁是他在边疆结拜的异姓兄弟,打起仗来也是英勇,连带着一起受封,今日才得以出席。两人将林默的一举一动都收在眼底,相互对视一眼,表情着实耐人寻味,前朝关于晁怜的传闻早就传遍了,早就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这些他们是不在乎的,皇帝怎么样跟他这些只誓死跟随将军的人无关。他们这些人眼中,晁怜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傀儡,兵权跟粮食都掌握在将军手中,将军若是想的话,随时可以让晁怜让位,一直没动手,他们都以为将军是怕被后人辱骂,落得个乱臣贼子的名声。不推翻这人也行,兵权跟粮食只要还握在将军手中一天,这天下的主人就还没定。蒋斌在心中暗自想着,将军是有旁的计划,一直也不着急去催促,直到他听到了宫中的传言,他这才有些急。宫中都在传,晁怜好女色,将军则是晁怜的裙下臣,帐中人。蒋斌在刚听到这些传言的时候自是不信的,但也架不住他亲眼看到。他是副将,时常要待在林默的身边去商议军中的大小事宜,林默住在偏殿,他一开始只以为是方便监视这个傀儡皇帝,直到将军那种天天去献殷勤似的态度,包括每次吃了闭门羹,脸色极其差的表情,坚定不移的思绪有了些动摇。蒋斌给自己斟了杯酒,一口闷了下去,喉咙中火辣辣的,心里更是憋闷,倘若这传言是真的,林默又是否会在关键时候向着他们。多年前的灭门惨案,蒋斌还历历在目,帝王无情,他们这些将士在皇帝的眼中的就是一枚棋子,外敌来袭,他们是去送死的,战争结束,他们就是一枚弃子,仅此是一句谗言,随时可以斩草除根。蒋默摸了摸手臂上被刀砍后留下的疤痕,眼底闪过一抹赤色,林家被满门抄斩,他是林家的门生,到底也不会被留下一命。他一开始就只是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砍刀落下之时只能去用肉身去扛,他胳膊上的伤就是在那时候留下的。若不是那些官兵的疏忽,他大抵也活不到现在,蒋斌的视线落在晁怜的身上,眸底藏着隐蔽却汹涌的恨意。许是这道视线过于强烈,藏在晁怜怀中的黑猫似有所察,悄悄探出了半个头,金色的竖瞳盯着蒋斌,眸底结着层寒霜。歌舞升平后是短暂的冷清,晁怜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望着一群骑着枣马,身后背着弓箭的人往林子的深处去。晁怜的身子骨弱,受不得风,她便没出帐,不知今年谁能拔得头筹。狩猎是场暗地里的较劲,林子中放了只做了标记的野兔,谁能先猎到这只野兔便算拔得头筹。帐外的木笼里关着只幼虎,大抵是山中猎户捉到的,不知怎么的落到了宫中,拔得头筹者得幼虎一只,其次便是些寻常的金银奖赏。野兔野鸡等较小的猎物记为一分,狐狸跟鹿之类的记为两分,野兽之类的则记为三分,结束之前按此累计,若无人猎到做了标记的野兔,头筹则是得分最多的人,点到为止。关在木笼中的幼虎似是不安,喉咙中发出一阵又一阵的低吼,爪子不停的挠着木栅栏,试图将其冲破,可惜还是太小了,力气微弱,任凭又爪又啃了半天,木笼都是纹丝不动。幼虎似是折腾累了又或是知晓了自己的命运,放弃了挣扎,蜷缩在木笼的一角,低声呻吟。晁怜也被这种声音吸引,不禁起身往帐外走去,离得稍微近了一些,仔细看了眼被关在木笼中的幼虎,下意识摸了摸怀里抱着的黑猫。幼虎的体型不算太大,爪子跟牙口却锋利,晁怜仅此是看了一眼,还是往后退了两步,若是被不小心咬上一口,恐怕真的会掉块肉。黑猫也看了眼幼虎,抬眼便瞧见在愣神的晁怜,一瞬有些不满,爪子按在了晁怜的心口。晁怜看的入神,猛地被按住心口,身子僵了一下,垂眸对上黑猫的瞳孔,她觉得有些熟悉。“小黑?你也怕这老虎吗?”轻柔的声音很平静,朝思暮却没回应,假装没听懂晁怜在说什么,自顾自用爪子抓住了衣领。晁怜却看的更仔细了,回想起了见到黑猫时的场景,指尖捻了捻,她总觉得有灰。林中的环境复杂,外围的猎物早被猎户给打完了,人多又吵闹,半晌都不见只活物,更别说是野兔了。大家都只能往林子的深处走,秋天刚到尾声,地上堆着不少落叶,枯草枯枝拦路,骑马在里面很受阻。不少人都选择下马步行,速度却慢了下来,若想赶在时间结束之前带着猎物会到营地便不能走的太远,一旦到了时间没回来,成绩也是作废的。稍微往里一点的地方,猎物也不多,众人却不敢放松警惕,纷纷拉起了弓。林默常年生活在深山,平日里又以狩猎为生,打猎这种事,简直是易如反掌,饶是骑着高头大马,穿行在林间也丝毫不见受阻,一路直往深处去。离开的速度很快,蒋斌跟在林默的身后,险些被甩开,好险才跟上,他有些话想去问林默,奈何营地中的人太多,怕被旁人听了去,不保险。深林中的猎物繁多,不过刚走没几步,林默便停下了马,抬手示意跟在身后的人安静,屏气从身后背着的箭篓中抽出箭羽,搭在紧绷的弓弦之上,瞄准着时机,蓄势待发。风声呼啸,掩盖着弓箭射出的声响,众人回过神时就只瞧见在远处被射穿的野兔。林默顺手又搭了根箭羽,瞄着更远的地方,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似乎在瞄准着些什么东西。野兔的毛色跟枯叶很接近,十分容易便能藏匿在其中,若是离的远些,不仔细去看,真的很难被发现。蒋斌只瞧见被钉在地上的野兔,没有察觉到林默在瞄准的地方有活物,下马往林默的方向走去,刻意压低了脚边。箭羽如刀刃般破开林中的寂静,远处的枯叶堆中突然扑腾了几下,好半天才归于平静,应当是射中了什么活物。蒋斌看了眼枯叶堆又看了眼林默,静默片刻,扭头环顾四周,确认这周围没有旁人,压低了声音。“将军好箭法。”林默回神时便瞧见在她一旁的蒋斌,为不可察的皱了下眉,沉声道:“既是比赛,你不必跟着我,这处的猎物都被惊到了,应当不好再打,你可以换处地方。”蒋斌闻言没动,目光沉沉的盯着林默,开口道:“我跟着将军是有一事不解,不知将军这几日有没有听闻宫中的传言。”林默陡然沉默,深深看了眼蒋斌,神色不悦。“斗胆问将军,若她跟她父皇一般,将军会如何是好?”第70章 秋叶落在林默的肩上,半晌却没在飘到该落的地方,时间……秋叶落在林默的肩上,半晌却没在飘到该落的地方,时间似被这番话语惊到凝固。林默沉默了良久,眸光似利剑般打量着蒋斌,眼底的情绪很是复杂,她想过从边疆带来的人会生逆反之心,从未想过会是她的身边人。四下无人,林默将手上的弓箭别在身后,居高临下审视着在焦急等待她答复的蒋斌,神情严肃。“你今日这番话,我就当做没听到过,往后也别再说了,若是被旁人听到,你这条命,我也保不住。”林默说完便不在去看蒋斌是何种神情,掉转马头往林子的更深处远去,她现在只想一个人待一会,理清最近是否又生了变故,为何是她最信任的人,先向她吐露野心。蒋斌被抛在原地,愣神望着林默远去的身影,眸底的晦涩涌动。深林中的寂静被马蹄声打破,林默一直往深处骑,目光却没凝聚,她脑子里很乱。蒋斌是她父亲最亲近的人之一,流放边疆后也凝聚了很多人,她寻过去的时候才得以有人可用,倘若说这军中的人是听她的,大部分人还是会看在她父亲跟蒋斌的面子上。若是这般来说,蒋斌有造反的意思,她就算是有心阻止,他到时起兵造反,手上用的人也不会放心。林默的思绪很沉,沿途遇见野兔之类的都没太注意,一个劲的往前,失魂落魄的模样,漫无目的游荡。夕阳落下,林中的光线很暗,比赛剩的时间也所剩无几,大部分人都带着猎物往回走。晁怜抱着黑猫在大帐里愣神,她不似父皇对这些感兴趣,一直待在这也无事可干。黑猫往晁怜的怀里钻了钻,抬头望着一脸忧愁的晁怜,若有所思,随即跳到了桌榻上。桌上放着写满贺词的纸,黑猫一爪子踩了上去,瞬间留下个黑色的爪印,细看像朵梅花,不过是黑的就是了。晁怜也瞧见纸上的爪印,忧愁的情绪散开了一些,随即又皱起眉头,一言不发的突然抓住了黑猫的爪子,不出意外都是灰。黑猫被晁怜盯的不自在,挣扎着将爪子从晁怜手中抽出来,竖瞳中多了几分警惕,似乎是想起那天被抓着洗澡的事,此刻显得很紧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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