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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怕在宫外的环境太差,天暖了对恢复不利,咬牙给送回宫。晁易在很早前就回了宫,私下找了不少从各地来的游方大夫,一个个都称自己是神医,末了却无一人能解他的毒,一群吃干饭的废物。受人牵制又无可奈何,晁易气的直砸东西,听闻那人要回宫,当天夜里就气吐了血。那人若一直在宫外,他也能在这宫中能待的安稳一些,眼不见心不烦,免得落了昏君的口舌。他的命在那人手上,他若想活下去就得听话,偏偏那群看不清形式的老顽固就只会在朝堂之上,没完没了的戳他的脊梁骨,贵为帝王又似傀儡。边疆的战事,整日不断,一次比一次糟,地方官员叫苦连篇的奏折是不断的往上递,他批不完也没法子去整治。一个头两个大,内忧外患,还有他这命,没有一个是他能握在手里的。晁易对政事无力,提早下了朝,碰巧走到了这处,放眼望去,一队士兵就守在那,合规合矩的看门狗。饶是条狗,那也是他的狗,凭什么给那人来看门。晁易一口闷气,不禁握拳,怒视那别院,有朝一日,他定要那妖人不得好死。不过在眼下,他又该如何是好,不仅是无人可用,旁的也是处处受限,他甚至活的不如一介草民,逍遥自在,不受这条条框框跟压力。晁易在暗处看了一会,不见有人从里面出来,挥袖而去。偏僻的宫殿就像一只鸟笼,关的就是折了翅膀的金丝雀,等关的久了,似乎就变的理所当然了。晁易对晁怜的心疼在被人下了毒的一瞬,消失殆尽,果真是个废物,不是她的软弱,迟迟没能下手,他又怎会落得这般地步。内忧外患,晁易将错全怪在了晁怜的身上,若不是她将这妖人给带回宫又下不了杀手,整日跟个废物一样,眼下又哪来的祸事,果真是个灾星。早知当初,他当年就该将这个克死母后的废物,淹死在宫井中。晁易对晁怜是提不起一丝好感,恨的直磨后槽牙,更不会去关心。半个月的修养,晁怜的气色比之前要好上些,至少有几分活人气,身上也是热的。不知是天太冷,还是晁怜的身体在变冷,那日她将人抱在怀里,确实感受不到一丝温度,好似是抱了具尸体。朝思暮帮晁怜的伤口涂上草药,换了新的纱布,目光很是眷恋的一寸一寸描绘着晁怜的睡颜,轻声道:“殿下…快醒醒…我给您带了桃花酥……”殿内的空荡不大,没有窗户,不免逼仄,桃花酥的味道很是甜腻,打开油纸的一瞬,甜腻的气息就散至这房中的每个角落。朝思暮将一块桃花酥抵在晁怜嘴边,保持着一个动作,僵硬了许久,她的殿下又瘦了……许是那毒太过阴毒,服下解毒丹也没能将其驱散,殿下才一直没能醒又或是殿下她自己不愿意醒。晁怜自那日起,一直昏迷,躺了半个月。无法进食,每日喂些汤药跟米粥,饶是这般都困难,时常是喂了又吐了出来。朝思暮将粥碗放在一旁,抬手用锦帕,小心翼翼的帮晁怜擦去唇角的米粒。这样的情景,朝思暮是熟悉的,她也曾这般照顾过生病的晁怜,不过在那时,这人会对她傻笑,黏着她,贴在她耳边,小声说最喜欢她了。殿下怎么还没醒……难得的平静没能维持太久,房门被敲响,朝思暮的神色一霎便冷了下去。敲门的士兵低着头,不敢去看这位新主子,他也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胆量不算小,可每次跟这人离的近些,不自觉的怕。士兵在这也待了一段时间,多多少少也听过这里面的事,面前的人,不是好惹的,一个不小心都是掉脑袋的,吩咐下去的事也不敢糊弄。那日,朝思暮就只顾得晁怜,全然忘了林默,想起来的时候再派人去捉拿,人却不见了。她下的药很重,那人却醒的比她预想中的要快,一时大意竟让人给逃了。一连寻了半个月,一直寻不到人,似乎是个难搞的。林默虽中了药,身子没发动弹,意识却是清醒的,听清了两人的对话。她醒的太晚,晁怜已经被带走了,她孤身一人恐是敌不过这人,无奈先脱身,日夜兼程的往边疆赶。若晁怜说的是真的,不是在骗人,那便等她一段时日,她一定会把晁怜救出来。林默一路逃到了边疆,寻到了她父亲的旧部,一切才有了转机。茫茫大漠,林默骑着一匹枣马,回首在身后是一队整装待发的骑兵,剑锋所指是家的方向又或是牢笼。边疆的条件太过艰苦,缺水缺粮,目光所及之处,烧杀抢掠,遍地狼藉。书中的太平盛世在哪,为何她从未见过。剑锋所指,心之所向。一对人马,浩浩荡荡的往皇城的方向所赶,攻下一座又一座的城池。这天下本就是打下来的,大家都图个太平,千百年来又有谁是做到了。林默的神情很是凝重,军帐内点着一盏火烛,手中是一卷兵书,思绪却在那人身上。不知…她是否安好……边疆距皇城有一段距离,消息传到皇城之时,林默又近了不少。朝思暮将密信上的内容给读完,下意识看了眼在昏睡的晁怜,眸中闪过一抹异色。她似乎是小看了殿下。朝思暮对权利并不感兴趣,她在意的就只有晁怜,不过也不会容忍有人在她跟前耍把戏。瞿朝国力孱弱,蛮族的入侵就已经是吃不消,林默的突然起兵,打的更是个措手不及。消息到了晁易那,险些没将人给气死。晁易在书房中气的直发抖,砸了不少东西,宫女都不敢来拦着。世道不太平,边疆的消息也传开了,人人自危,百姓在收拾东西,拼了命的想往别处跑。晁易却发了疯,不但将出关的关卡给锁了,不放人,还加大了征兵的力度,孩童都不曾放过,一时是乱的厉害。朝堂上也没人再敢上奏了,文臣一大片,嘴皮子是利索,出了事,一个能带兵打仗都没有。晁易想破了脑袋,抓不出个人,愁的直踱步。殿门被推开,众人闻声看去,皆是不语。先前在叨扰的人,纷纷闭上了嘴,好奇这人会说些什么。一时无言,朝思暮走了个流程,领兵去抵御叛军。烛光摇曳,晁怜依旧躺在那,闭着眼,好似陷入了永眠,梦中却是痛苦。晁怜在梦中被惊醒,一次又一次的清醒与虚无,逐渐恍惚。煞气从门缝中飘进殿内,安静的站在一旁,平静的看着在梦中挣扎的晁怜,不知道在想什么。煞气跟朝思暮是一模一样的脸,细看却是不同,煞气的眼睛更为腥红,好似盛着血,徒添几分邪性。煞气在床边站了很久,眼底的情绪很是陈杂,良久没能回神。她…听见声音了…晁怜的心声……煞气一时错愕,她从没想过能听见晁怜的心声,或是说,她为什么突然能听见了。那声音很是凄哀,好似悲鸣,细听却也是怨。煞气将锦被给晁怜盖在身上,小心翼翼的坐在了一旁。虽然她知道,晁怜不会被吵醒,许是习惯了。煞气是过往的执念,她想听晁怜的心声,何尝不是在听她自己的。她是怨念,人世间的怪物,不知情感是何物,她所学会的一切皆是晁怜给予她的。许是这情感太过复杂,她未曾理解,拙劣的模仿着晁怜的一举一动,体会人的喜怒哀乐,可那究竟是什么呢。煞气闭上了眼,倾听着身旁人藏在心底的秘密。晁怜在梦中挣扎,她又回到了那里。一个人的世界,哪里都冷冰冰的,她看到了白猫。原来…白猫在晚上也再守着她,只是她总忙着自怨自艾,没注意到罢了。殿门被推开,惊走了白猫,晁怜看见了那人,或是她曾认识的那人。阿朝一手端着药,一手背在身后,她总会期待,这次会是什么,桃花酥,枣糕,还是蜜饯……晁怜打翻了药,瞥见掉在地上的桃花酥,眸中一片虚无。第54章 往事如烟,晁怜一瞬被拉回了年少时。……往事如烟,晁怜一瞬被拉回了年少时。晁怜以旁观者的视角,安静看着眼前的一切。寒夜,屋外下着大雨,鼻尖萦绕着土腥气,小晁怜披着比人还大上不少的狐裘,冻的发红的小手握着毛笔,冷的直打哆嗦却在纸上一笔一划的练着字。她记得再过一会,父皇就下朝了,父皇路过寝宫之时会不会来看她。原本稚嫩的字迹在小晁怜日复一日的苦练之下,逐渐有了笔锋,不似先前的歪扭,应当会被夸奖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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