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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骂与尖叫声混杂,小晁怜的脸颊上也被溅上血。吵闹归于平静,方才还在叫嚣的人,此时都没了呼吸。穿着黑袍的少女将刀收在腰间,踢开挡路的尸体往别处走,路过小晁怜的时候却猛地回头,深深看了眼小晁怜,冰冷的神情上似有一丝疑惑,但也没有过多停留,转身离开。小晁怜依旧被绑在木桩上,她与少女对视,那是双很空洞的眼睛,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一瞬竟忘了挣扎。许是这边的动静闹的太大,宫里的侍卫也找到了小晁怜。小晁怜被侍卫从木桩上救下,脸上的神情却十分木楞,呆呆的用衣袖擦掉脸颊上的血渍,望着少女离开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后来在回宫的路上,小晁怜的脑子里满是那双空洞的眼睛。她向父皇祈求出宫去找那日的少女。少女看上去只比她大几岁,外面那么乱,她是不是也在挨饿,还会被人欺负。另一处的难民棚里,小晁怜一眼就认出了在人群中的少女,正要上前打招呼就看见在她旁边有个男人,拿着尖锐的木棍,眼神恶狠狠的盯着少女。小晁怜在一瞬间就察觉出不对,实在着急,伸手就扯住男人的衣角。男人扭头一看,发现是个小娃娃在烦他,眼神骤然狠厉,木棍朝着小晁怜就是狠狠砸去,不巧砸在小晁怜的腰上。事发突发,乔装过后的侍卫没能拦住,小晁怜的后腰被打伤,隔着衣服渗血。反应过来的侍卫,一下就将男人制服,急忙去照看小晁怜。小晁怜伤到了腰,没办法去找少女,最终是侍卫将少女带进了宫。少女成了晁怜的陪读,小时候的晁怜很黏着朝思暮,哪怕回应她的一直是冷冰冰的表情。她也曾想在灰暗的世界中救下朝思暮,可现实却证明她做错了,并且错的一塌糊涂。场景重现,晁怜被绑在那,愣愣的看着一处巷口,她似在期待着什么,但似乎她的期待早就被她亲手给毁掉。刀刃贴在晁怜的肌肤上,稍微用力便能窥见其内的温热。晁怜似是释然,缓缓闭上了眼。“你就那么想死?”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朝思暮见那么长时间过去,晁怜还没回来,便起身去找人,恰巧碰见,晁怜闭上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心底升起一阵莫名的邪火。晁怜猛地一怔,睁开眼,傻傻跟出现在巷口的朝思暮对视,脑子里却像是有根弦在此刻崩断,那双眼睛和她好像……第11章 “你是谁?别没事找事。”被打……“你是谁?别没事找事。”被打搅的男人,恶狠狠的瞪着从巷口往这边走的朝思暮,看着她手里的长剑,多少有些忌惮。这人看起来很不好惹,他本身也不是什么能打的人,平白给自己惹事,不是好选择。朝思暮没回应男人,随手剜了个剑花,砍断一旁的木桩,神情淡漠。晁怜望着朝思暮,恍惚中与记忆里的那道身影重合。“小朝……”男人见来者不善,不肯轻易放过他,咬了咬牙,抄起一旁的火把,后脚一蹬,猛地扑了过去。场景重现,朝思暮同那时的少女一般,挥剑之间,温热的血液从剑刃下的伤口中喷溅而出。晁怜一时出神,朝思暮就已经把人杀了。麻绳被砍断,晁怜却没动,站在原地,十分迷茫的看着朝思暮。朝思暮不想在这久留,上前正欲拉着晁怜离开,眼前却闪过一抹寒光。“放开小主,不然就杀了你。”伍壬将长刀架在朝思暮的颈间,脸上的表情十分狠厉。她找了小主几日,更是带着人将国师府给翻了个遍,可哪都没小主的踪迹,其余人都在猜想,小主是不是已经遭遇不幸或者是被带离这里,但她不那么觉得,她总感觉小主一定还在这城中的某处。沿着内城往外城找寻,听闻在这附近出现一个游方大夫,设立诊点,不收分文给难民看病,她就觉得稀奇,不免想到在国师府的时候,那里的下人也会这样做,她就一路寻了过来,本想是碰碰运气,不抱什么希望会遇见小主。她赶过去的时候,那里的人已经散了,但她听见在不远处有打斗的声音,没想到真的会遇见小主。小主被贼人给绑架,那个蒙着面的女人将贼人杀死就想将小主带走,小主的神情却不对,似乎不想跟那女人走,几乎是一瞬间,伍壬便能断定那蒙面女人就是潜逃的国师,闪身就将刀架了上去。朝思暮感受着刀刃的锋利,丝毫没有畏惧之意,抬手从衣袖中甩出根银针,扎在伍壬的手上,冷声道:“在你动手之前,我会先杀了你。”银针扎在伍壬的手上,原本白皙的皮肤几乎是在一瞬间,蔓延成一片灰黑,银针上是淬着毒的,伍壬能感受到从手上往骨头里钻的蚀骨疼痛却依旧忍着,握着刀柄的手,不见任何退缩,甚至是往前压了一寸,划破那寸肌肤,看着鲜血从伤口溢出,继续道:“我这条命本就是小主的,死不足惜,哪怕是我死了,能换小主自由,那也是值得的。”血液继续从朝思暮的伤处朝外流淌,伍壬的一只手也彻底被灰色蔓延。朝思暮微微眯起眼,猩红的瞳孔几经闪烁,最终还是暗了下去,松开牵制着晁怜的那只手,“我放开她,你又要怎么做。”剑拔弩张的气氛,伍壬不见分毫手软。“杀了你。”满是霜寒的眼神像是抱着一种视死如归的态度,朝思暮抿唇笑了笑了,任由刀刃在她的肌肤上划开一道口子。“杀了我,你也会死,你难道就不怕吗?”清冷的声音携着寒风拂过伍壬的耳畔,好似深海中的海妖在吟唱着古老的歌谣,诱惑人们做出一个顺应它的选择。伍壬的神色依旧冷漠,丝毫不惧朝思暮的威胁,淡然道:“我的命本就是小主给的,为了小主死不足惜。”随着鲜血流逝,朝思暮能感觉到身体在一点点失力,耳边的哀嚎声也在逐渐增大,吵的人心烦。前些天在皇宫里杀的那些人,在怨她,其中有干净的灵魂,身上并未背负过冤魂,杀了那种人,她会受到一定反噬,原本想做些什么来抵消,没想到刚死的那人,手上竟也是干净的。陈久未跳动的心脏被缠上了锁链,不断收紧,那种感觉并不好受。这副躯体受到的伤害,一时没发愈合,若被杀死,重塑躯体又要耗费数年时间,以及被那些怨灵胁迫。朝思暮看了眼晁怜,犹豫片刻,转而继续看向伍壬,轻声道:“她吃的药里被下了毒,那药需以我的血为引,定期服用来压制毒性,若我死了,那她也会死,现在你还决定要杀我吗?”面纱被风吹起一角,伍壬瞥见朝思暮嘴角溢出的血迹,眉头紧蹙,眼神依旧狠厉,但还是将手里的刀放了下来。“把解药交出来。”朝思暮擦去嘴角的血迹,突然笑了起来,嘲讽的看着伍壬:“没有解药,她的命只能跟我连在一起。”伍壬被朝思暮的话给激怒,红着眼就掐着那节在冒血珠的脖颈,狠狠收紧,似乎想要将朝思暮给掐死,可一想到小主,咬了咬牙又将手给松开。事态扭转,晁怜看着两人,一时犯难。伍壬从地上捡起一截麻绳,不由分说就想将朝思暮捆起来,绑着人回宫,她不信有那么多太医,没有一个能帮小主解毒。她先把这人给绑回宫,找不到解药一日就放这人一日血。朝思暮擦去嘴角的血渍,心脏被铁链从中穿透,不断收紧带来的剧痛,让她止不住吐血,但面上依旧没反应,推开伍壬,继而对晁怜道:“带我回宫,我给这个暗卫施针解毒,不然一个时辰过后她就会暴毙而亡。”她杀了太多无辜之人,那些人的怨念全都会反噬在她身上,眼下没时间去解怨,这具身体也受了伤,若再不修复,恐怕就只能再经历一次肉身腐烂,答应那些怨灵的要求,重塑肉身。三年前,她被狼群啃食成一具白骨,原以为她会消散,那林中的怨灵却以复仇的条件,助她重塑肉身。这复仇便成了她甩不掉的包袱,她只能不断杀人。杀怨灵的所有仇人,否则这具身体就会衰败,可怨念生生不息,她没办法停止杀戮,杀的人越多,她身上背负的怨念也就越深。拥有这些的同时,她也会被束缚。晁怜从伍壬的身后走到朝思暮面前,看着那双眼睛,思绪很乱,最终还是同意了。晁怜并不知晓,朝思暮为何要跟着她进宫,可能是有别的目的,但眼下,伍壬的安危更重要,更何况有兄长在,她应该不能拿自己怎么样。宫内的情况并不好,晁易虽不费吹灰之力便攻下熠朝,但他本就是殊死一搏,实力薄弱,身边还有一些心怀不轨之人,内忧外患。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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