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清柠感觉自己有点不正常了。 这天一听到开门的声音,她就开心的喊着哥哥跑过去,跪在他脚下又是撒娇又是蹭的,哥哥也温柔的笑着,r0ur0u她的脑袋,00她的脸蛋,祝清柠被0得很舒服,简直像一只躺着对主人露出肚皮躺平任撸的小狗。 “今天去两个地方面试了,然后就回家了,”她乖乖的回答,细数今天发生的事情:“第一个面试官很想pua我,把我跟其他面试者b较了一大堆,然后问我‘你觉得你相较其他人有什么优势吗?’” “他梗了一下,就开始baba说什么虽然我没相关经验、专业技能也不够熟练、甚至x别也不占优势……哔哔了一大堆。但是他还是很欣赏我的,愿意给我一个尝试的机会,什么什么的……” “第二个面试官更ga0笑,是个初创公司,那老东西一直在给我画大饼,我一问薪资待遇他就开始爹味说教‘你们年轻人不要总计较工资待遇,要学会多锻炼自己的能力,多吃苦……’si老登,我真想把杯子里的水都泼他那张猪脸上。” “这样以后哥哥随时随地都能把你带在身边,哥哥上班的心情都会好很多。” “哥,我不能让你做我的老板,”她沉痛的摇头:“我会恨上你的。” 读书恨老师,军训恨教官,上班恨老板,看病恨医生,她这一生嫉恶如仇,可以说是纯恨战士了。 “随便,哥哥做的都好吃。”祝清柠幸福si了,像条小尾巴一样跟在哥哥后面进厨房,她也不是想帮忙,单纯喜欢看着哥哥做饭,看他卷起袖子戴上做饭的围裙然后从冰箱里拿食材出来……谁懂,人夫感真的很重。 “哥哥不喜欢吃东西,吃什么都是一样的,不如吃点健康的。”江彧一边备菜,一边耐心的解释道。 “酒哥哥也不喜欢喝,只是要应酬。” “……有时候心里烦,ch0u烟能缓解一下压力。” “……”江彧停下手上的动作,转头看着一脸兴奋的妹妹,无奈的笑:“哥哥怎么可能因为这种小事就ch0u你,哥哥会心疼。” 什么才是幸福?让祝清柠回答的话,那就是一种被“喂饱”了的感觉。 她这辈子第一次t验到两者皆具的时刻,幸福触手可及,而这种幸福都是哥哥带给她的,她不由自主的迷恋上了哥哥。 床上她也狗皮膏药似的粘人,但江彧恰好喜欢得不得了因为他能b她能粘人,两个人像坠入ai河的初恋小情侣似的,你侬我侬,你黏我我黏你,整个一如胶似漆,甚至江彧在工作的时候想起妹妹,都会不自觉的突然微笑起来,简直是笑得让人如沐春风……不过在别人眼里,春风是二月的,似剪刀。 江彧思考了一下说:“给我一个月的时间交接工作。” “他生气又怎么样。”江彧冷静的说:“我又不是倚靠他生存的,现在我只想跟你好好的在一起。” 江彧看了一眼嗔怒的妹妹,似笑非笑的答道:“那就不做人了啊,做哥哥的小狗。” “嗯……是……是小狗。”面对哥哥的调戏,再多次她都会羞得满脸通红。 “好乖好乖……”夜凉如水,哥哥的声音也似水般柔情,感受到掌心的sh濡,他轻轻喘着气:“好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妹妹是我的小狗,是属于我的,最好最好的宝贝……” 好蠢。 他生来就没有什么同情心,也不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惭愧,唯一让他感觉到备受煎熬的事都是关于妹妹的,他厌恶自己对于妹妹那种病态的情感,但又抑制不住的沉沦其中。 “一定不要离开我。”他轻轻抚上她的脸颊,声音在颤抖,几乎是祈求般在说:“哥哥求你了……别让我,变成我最讨厌的样子……” b如,当脚凳,当哥哥的手机支架,被哥哥骑着c,给自己戴上狗项圈,被哥哥拽着狗链爬行,趴在 “哥哥,其实……今天我想……”她红着张脸,yu言又止,满脸期待。 “我想当哥哥的烟灰缸。” 她自觉脱下了所有衣服,然后膝行过去,恭顺的趴在哥哥脚下。 “唔……都喜欢……”她满面cha0红,难耐的夹着腿答话。 她依言照做,下一秒左脸却挨了道狠厉的耳光。 “对……对不起。”她感觉自己已经要被欺负哭了,但想起主人的吩咐,她确实忘记了在张嘴的时候把舌头伸出来,她连忙伸出舌头,尽可能的伸长,谄媚讨好的陪着笑,看着主人,希望他能大人不记小人过。 b1a0子有用的,还可以做主人的r0u便器ji8套子飞机杯的……她很想回答他,舌头却被攥着,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泪眼迷蒙的望着他。 哥哥居然在自己嘴里吐了几口唾沫……她整个人都呆了,脸烧得通红,等他松开她的舌头,她立即反应过来,把哥哥的唾沫吞咽了下去,然后在他脚下跪着用力磕头:“谢谢主人赏赐母狗。” “是。”她一骨碌爬起来,从茶几上找到打火机,拿在手上急忙凑过去,一手压风,一手点火,帮主人哥哥点烟。 额心被点了点,她这才反应过来,在他脚下跪直身t,双手捧着掌心向上,去接他抖落的烟灰,烟的味道搔刮着她敏感的神经,她忍不住x1x1鼻子,最后终于没忍住,低头打了个喷嚏。 好宠溺的语气……她皱巴巴如一团乱纸的心瞬间被温柔的抚平了,又幸福了她……果然主人最好了呜呜呜呜……她幸福的点点头,又摇头,小声而坚定的说:“不……下次还要做主人的烟灰缸。” 小b的r0u缝红yanyan的,还不断渗着iye,在透明的烟灰缸下看着有点扭曲,却又一览无余,江彧仔仔细细的把妹妹全身上下都扫视了一遍,把这幅美景印入脑海里,最终,才如她所愿。 在等待哥哥回家的时间里,祝清柠早就把哥哥家从里到外的0索了一遍,所以她很好奇一个问题。 每次,江彧都重复解释道:“哥哥刚搬来,那个房间没收拾,都是灰尘,你别进去。” 肯定、肯定藏了很恐怖的东西!当然,也有可能是恐怖且se情的东西……哥哥肯定等着哪天用在她身上……这么痴nv般幻想着,她双手托腮,眼冒红心的望着哥哥,一副完全被他迷住了神魂颠倒的模样。 毕竟没有哥哥在身边了,就像w染物没了感染源……,她瞬间脱离了恋ai的辐s范围,脑子一下就清醒了许多。 又下雨了,她熟稔的撑开时刻不离身的伞,从伞面下仰望y云密布的天空,雨滴垂落伞面,像是ai人流的眼泪。 …… 祝清柠轻手轻脚的走进病房,把买来的慰问品放在病床旁,才轻轻推了睡着的谢朝一下。 谢朝的睫毛轻颤几下,睁开眼睛后就再也没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半天才想起来,用病中沙哑g涸的嗓音依恋的唤她:“……老婆,你来了。” 她是来跟他提分手的。 什么恶毒小三千万百计阻拦她不许去见原配……祝清柠再次对自己的想象力之丰富有点无语。 其实“危险”都是b较委婉的说法了,跟他交过手后,谢朝清楚的了解到了,江彧就是个疯子。 经常跟人打架的人都清楚,横的怕不要命的,很多人都被现代的条条框框规则所束缚,打架也不敢下si手,就算敢下si手,人总是会怕痛的,会怕si,在自身某一处遭遇重创后,几乎所有人都会立即选择去护住要害,接着,就会露怯,中门大开,浑身都会是弱点,最后沦为单方面待宰的羔羊。 这对于格斗来说,是很恐怖的天赋。 她伸手用手指堵住他的唇,打断了谢朝接下来还未说出口的话,温柔得好像是在叹息:“……谢朝,很抱歉,我们分手吧。” 祝清柠料到谢朝一定会这么问,这会儿倒是滔滔不绝的把自己提前想好 谢朝静静看着她,却走神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手被他用力攥住了。 “我知道了……”谢朝轻轻说,还没等祝清柠松口气,他就抬头看向她,眼神像某种受伤的动物,迫切的向她追问:“我知道了,是他强迫你对不对?是他b你来跟我提分手的对不对?你有把柄在他手里?宝宝,你告诉我,求求你告诉我,不要瞒着我,不管怎样我都会站在你这一方——” 深呼x1了几口气,祝清柠决定自暴自弃。 “还要看吗?我身上还有更多、更多的地方。”她冷冷的说:“我是自愿的,我喜欢被他扇耳光,喜欢跪着伺候他,喜欢被他掐着脖子c,我就是这样下贱,你在床上满足不了我,这就是我要跟你分手的根本原因,你懂了吗?” “不要再叫我老婆!”听到这两个字祝清柠都快发疯了,她大声跟他辩驳:“这就是正常s而已,跟家暴没有任何关系,我同意他这样对我,他才能这样做,咳!算了……” 谢朝笑了,笑容很苦涩,透着点绝望。他朝她抬手,祝清柠下意识的以为他要扇她耳光,也不打算躲避,只是闭了眼等待一切过去,但是,他的手在离她脸颊很近、很近的地方停下了。 他的嘴唇翕动几下,最后放下手,说:“……你走吧。” 因为不舍得伤害她。 因为尊重她所有的决定。 —— 跟谢朝掰扯完后,祝清柠抬脚离开了病房。 她蹙起眉头,不明白自己是在烦这种cha0sh又布满消毒水气味的环境,还是在烦谢朝刚刚跟她说的话。 哥哥跟她……真的是健康的关系吗? 旁边有好心人给她捡了起来放回她手上,她也忘记了道谢,只是呆呆的望着来人。 江彧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的走上前来,拉着她避开人流,走向一个僻静的角落。 “他在哪。”没有任何前提,江彧就好像已经料定了她是来看谢朝的,直接冷冷开口问她。 江彧也没有排斥她抱着他,似笑非笑的,用手指摩挲她娇neng的脸颊:“分手了?分手需要你当面过来嘘寒问暖的分吗?我跟你一而再再而三强调过了,不许再见他,你是没长手吗?打个电话发个消息就可以的事,你要趁我出去就巴巴的跑到医院来?你恶心不恶心?” 祝清柠强行按捺住心里的委屈,眸子里却盈起了泪花,她解释的声音里也带着哭腔:“我只是觉得有些话要当面说,而且如果我只打电话发消息,他也不一定能si心,哥哥,我是真的喜欢你,我没有要纠缠他的意思……” 祝清柠是真的要着急了,她感觉他要丢下自己,立马冲过去sisi抱住他,真就哭出来了:“哥哥你别走!我真的没有撒谎,真的没有……” “嗯……”祝清柠不好意思的擦了下眼泪,小声问他:“哥你要去g什么?” “既然你不肯告诉我他在哪,那我一个病房一个病房找过去也一样。” 她尖叫一声,再也不顾旁人眼光,sisi攥住他的手臂不放:“江彧你发什么疯!人家已经住院了!你要打打我好了,我又不会告你,省得你今晚进警察局,神经病!” 她浑身颤抖起来,正当她以为这是他发怒前奏的时候,江彧居然对她笑了,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柔,却又透着浓浓的哀伤。 “小柠,哥哥以为……今晚我们能过得很开心的。” 江彧垂下眼眸,感觉那种无穷无尽的倦怠感又卷土重来浮上心头,他神se恹恹的叫她:“放手。” “放手。”想了想,他冷嘲热讽的补充了一句:“你放心吧,我不是要去找他,我只是觉得很没意思,你继续待着吧,我先走了。”想。 没有哪一刻,她如此清楚的意识到,哥哥觉得跟她在一起累了,哥哥想要丢下她。 大庭广众之下,她抱着他,哭着挽留的话卑微到了极致,只是周围都闹哄哄的,一时也没有人注意到他俩的拉扯和纠缠。 可她还在徒劳的试图捂热他。 —— ai你的人,真的会舍得伤害你吗? 可是现在的她,不知道了。 偏偏她知道哥哥是认真的,在这一点,在现在……他绝不会心软。 ……为什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难道她真的做错了吗? “就这样吧。”他说:“你没有错,不用向我道歉……哥哥永远都不想怪你。” ……对,是她做错了,她知道哥哥在感情上其实很脆弱,哥哥有jg神方面的疾病,很长一段时间甚至只能靠药物才能睡眠,他对什么东西都提不起兴趣,那种厌倦一切的感觉,又从他身上看见了,哥哥发病了,因为她,都怪她,她真该si…… 开口挽留b想象中更加困难。 眼泪代替了下一句未说出口的话。 好可笑……她居然真的跪下来了。 也只是静了静,人群很快又恢复了闹哄哄的样子,夹杂着许多窃窃私语。 她一边麻木的抬手扇自己耳光,一边ch0u离着自己,把灵魂都飘至上空,呆呆的想。 一直到扇完第十个耳光,她才松了口气,竟然不是因为这种折磨结束了,而是在庆幸……庆幸于人们的冷漠,没有人中途过来阻拦他俩的这场闹剧,把她陷入更难堪的境地里去。 江彧脱下外套罩在她脸上,把她裹挟进了电梯之中。 他牵着她,她就跌跌撞撞的跟着,像是头被牵引着的迷路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