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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妃元氏摇了摇头,眉目间略带几分烦闷:“你哪里会懂……”只不过有些话,就连身旁心腹都道不得,元氏止住了话头,目光扫过满屋子宫人,她恢复了往日的尊贵口吻:“都起来吧。”看到那身形摇晃着站起来的小宫女,元氏又皱起眉:“将这碍眼的东西,打发到浣衣局去。”能在向来严苛的皇贵妃……皇太妃手底下捡回一条命,小宫女已是万分庆幸,她忍着不适没有掉泪:“多谢娘娘宽恕之恩。”.御道之上,马车辘辘前行。马车内的窗帘被风吹开一角,段漫染瞥见往日繁华热闹的街道两旁,商贩们早已收摊,在檐下挂起白灯笼。国丧这等哀事,平民百姓自然也不能取乐。初夏的气候说变就变,明明早上还是阳光明媚,这会子一阵接一阵的凉风吹过来,段漫染不觉打了个寒颤。“免免可是冷?”林重亭将人带入怀中,替她挡住寒风。段漫染靠在少年肩头,她木然眨了下眼:“我有些困。”林重亭没多说什么,只将她遮得严严实实:“困了就先睡会儿,等到府上我再叫醒你。”段漫染没有撒谎,她这半日品鉴字画,是身上累,后头也听见庆文帝薨逝的钟声,心头又惊又怕。眼下有林重亭挡着风,段漫染一颗心虽还未落到实处,但身躯已习惯性地靠着她,昏昏沉沉睡过去。.等再醒来,已是到林府正门。如同往日一般,林重亭先下了马车,朝车上的段漫染伸出手。许是在马车里睡得迷糊了,段漫染迷迷糊糊将被烫伤的左手朝她伸过去。灯笼曛黄光照之下,少女本该白皙的手背肌肤,已是刺眼的鲜红。少年漆黑眼瞳一颤,周身气息冷下来。段漫染恍然惊醒,意识到不对劲,想要收回手的时候,林重亭已手疾眼快,抓紧她没有被伤及的腕间:“为何不早些告诉我?”“我……”段漫染抿唇,“不是什么要紧事,夫君不必担忧。”“这不算要紧,还有什么是要紧事?”林重亭语气冰冷。段漫染还欲辩解,却已被人拦腰抱起。失重感叫她轻呼一声,忙紧靠在她怀中,生怕自己掉下去。少年似有所察觉,放缓了姿势,脚步依旧向前。寒月如钩,清冽光辉照着她的脸庞,段漫染仰头看着,刹那间意识到,兴许这才是林重亭真实的面容。疏冷,拒人于千里之外。恰似二人刚认识的时候,她眸光淡漠,不将天地间任何人任何事放在眼中。她真是傻。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甘于只与自己当一对寻常夫妻?段漫染闭上眼,没有放纵自己再想下去。.寝房之中,林重亭将怀中之人在床上放好。下人匆匆取来纱布和药膏,林重亭片言不发,薄唇抿成一条线,先是用清酒替她清洗伤口。“咝——”被烫破皮的肌肤露出的本就是嫩肉,被清酒这么一擦,原本已然麻木的伤处千万根针扎似的疼。段漫染皱紧眉头,发出痛吟。“不是刚才还嘴硬说没事吗?”林重亭冷笑,“原来你也晓得疼。”话音落地,却迟迟没有等到回音。林重亭抬起眼,看到少女眼眶微红,泪水在黑白分明的眸中打转,泫然欲泣的模样。少年似有些无奈,她轻声叹息:“是我语重了,免免莫要生气。”见段漫染仍是不吱声,她停下手中动作,报复般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才唤雪枝进来替她上药。林重亭将人揽在怀中,略带凉意的掌心遮住她双眼:“你若还觉得痛,尽管从我这儿咬回来就是。”.段漫染没有咬林重亭,她只是在雪枝换药的时候,手指死死揪住少年衣袖,将头埋在她肩处。林重亭衣襟间,除了往日清冷松香,还有淡淡的龙涎香气息。那是圣上居所才会有的熏香。视线一片漆黑,少女身躯微微发颤。林重亭只当是她痛得很,掌心轻拍她的后背:“不要怕,有我在。”……雪枝替她换好药,用纱布缠住纱布,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林重亭抱着她的手没有松开:“免免可还有不适?”段漫染轻轻摇了摇头。林重亭抿唇:“你先好生歇息,我还要出去一趟……”“夫君是要进宫吗?”短暂沉寂过后,林重亭没有否认:“是。”段漫染抬起头,今晚头回与她对视:“夫君可知道,先皇他……是因何薨逝?”少年眼中似深不见底的海:“先皇的死因不太好听,免免不必知道。”段漫染轻声笑了笑,面上浮现自嘲:“是不必知道,还是不该知道?”林重亭呼吸刹那停住。她尚未出声,段漫染又继续道:“今日之前,夫君曾几次三番叮嘱我,要我莫些出门,莫非是未卜先知,知道宫中会出事?”林重亭看着她:“免免何出此言?”段漫染并未回答,只抬起手,指尖轻触林重亭面容平静的脸:“免免曾在书中读到过一句话,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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