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暂时投靠帕斯雷托家族是目前蓝斯能够想象得到的,最好的一种选择。
任何时间,任何社会,其实都在谈论价值以及表现价值。
可能它会因为不同的社会文化,历史底蕴或者其他什么,有所不同,但它们的本质都是相同的。
有些时候有些地区,认为价值就是有钱,但也有些地方认为价值代表着地位,或者是否忠诚。
你得让人觉得你有用,有留下来的价值,你才会被留下来。
现在蓝斯缺少能够拿得出手的力量,如果不想逃亡,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按照游戏规则,加入到其中一方,并成为一个“有价值的人”。
其实几乎每个人都是这么走过来的!
总统,众议长,参议院多数党发言人,各个部长,大资本家,甚至是家族首领。
他们都是这样走过来的,只是他们走的路,和普通人走的路,可能有些不太一样。
大人物们往往是开着车,而小人物,就只能奔跑。
开着车走有很多的好处,轻松,便捷,还能欣赏沿途的风景,可以单手握紧方向盘,也能在“成就与荣耀”这条路上走得更远。
毕竟车子没有油了,他们最终还能下来走几步。
但跑着走的,这些人的注意力就全都集中在不断消耗的体力,以及那些……竞争者身上了。
他们走不了太远,就被疲惫和饥饿击溃,然后被后来者追上,最终选择了躺平。
他们从起点到他们停下的这部分距离,就叫做“家族累积”。
运气好一点的,不愿意认输的,可能会再次鼓起勇力和力气,跑一段,但最终还是会倒下。
聪明一点的,会在有车经过时,想办法搭上这辆车,也许伱不是坐在驾驶室里,也许你是坐在车后面的位置,坐在车顶上,甚至是藏在车底。
但至少,你比那些用自己的双腿跑着走的,能走得更远,也更省力。
虽然有时候车子发生问题时,你得下来推车,或者因为修车弄得满手污秽,但比起那些还在后面用腿跑的,这些代价完全能够接受!
只要车子还能开,开车的人没有让你下去,这趟路程付出一些代价就都是值得的。
如果有一天,你突然发现,你也拥有了去购买一辆车的资格和钱,那么这就意味着一段新的生活,就要开始了。
当然也有可能你一直都买不起车,或者没有买车的资格,只能跟着别人的车。
运气好,你可以一直到终点站,虽然概率不大。
因为总有比你更能推车的人出现在旅途上,也会有比你更会修车的人,更有比你还要骚的。
半路被踹下去,才是常态。
但这同样是累积,因为你的孩子,会比那些没搭过顺风车的,要有更多的优势。
每个人都要走这一遭,没有人一出生就是联邦总统,现在的那位联邦总统先生,也是从市长助理开始做起。
他有一些背景和身份的加成,但也是从“底层”一步步走上去的。
蓝斯想要走得更高,就必须有一辆“车”。
挂了电话,房间里的人们都在看着他,没有人说话,虽然其中有些人不理解为什么要投靠帕斯雷托家族。
不过他们基于对蓝斯的信任,都没有问出来。
蓝斯拍了拍膝盖,站了起来,“可以回家了。”
“开车回去吗?”
“难道你要走回去?”
一群年轻人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些久违的笑容,回到了后院里,开着车,正大光明的踏上了返家的路。
路上,有好几辆警车与他们擦肩而过,但没有人下来拦住他们,检查一下这些人是不是惊动了警务系统的那些人。
这就是受到规则庇护的有趣之处,你会发现很多执法机构都变成了聋子,瞎子。
在路上,埃尔文问道,“我们要给帕斯雷托家族卖命吗?”
蓝斯半边身子压在打开的车窗门上,外面的风透着一些寒意,正好吹散他之前内心的燥热,“我们不给人卖命,这是一场交易。”
“我们按照规矩,给他钱,以及一些忠诚,让他保护我们。”
“等我们拥有了强大的力量时,他就会主动让我们离开。”
埃尔文一边操控着汽车,一边说道,“我就担心他会让我们去做一些危险的事情……”
蓝斯倒是不很担心,“在我帮他建立好一个更快捷安全省钱的洗钱公司之前,他不会那么做。”
大多是犯罪集团都在洗钱的问题上伤透脑筋,一方面是洗钱的风险性,税务局他们可不跟你算“你这次偷了多少税”来计算,他们会通过“听说你爷爷就开始做这些生意”来你计算,你欠了他们多少钱。
另外一方面,洗钱的费用居高不下也是问题,柯达家族百分之五十五到百分之四十五的费用就是一个典型。
你拼命弄来一百万,结果一转手只剩下五十万甚至是四十五万,谁能受得了这个?
所以当蓝斯提出有更稳定安全且损耗低的洗钱办法时,帕斯雷托先生就有些意动了。
但还没有到必须实施的地步,因为每年总会有些人说着好听的话,试图从他,或者其他人那边弄些什么。
“你心里有数就好。”
车队回到了新房子里,他们把冲锋枪和手枪都装进了麻袋里,放在蓝斯单独挖的一个地下室中藏好。
尽管很大概率警察局那边不会找他的大麻烦,但警惕的还是要警惕起来,他们只是今天不找你麻烦,不代表以后也不找你麻烦。
一觉睡到天亮,从来都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不过上午七点多的时候,他就被阿尔贝托的声音吵醒了。
阿尔贝托过来了,取枪是一方面,和蓝斯重新约定去亚蓝是另外一件事,同时还要和他的“新兄弟”见见面。
“我就知道,蓝斯,我就知道,我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们以后会成为好兄弟!”,阿尔贝托听说蓝斯正式入伙,就忍不住跑过来和他聊聊。
从联邦人乃至其他人的角度来看,苏木里人非常的团结,但是在苏木里人内部,苏木里岛四大家族和联邦这边的苏木里人势力之间,并不是一点龌龊都没有的。
就如同所有古老的,且祖上阔过,但已经开始衰败的势力那样,他们总是抱着正统不放,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继续沐浴在祖上阔过的荣光中!
从苏木里岛出去的苏木里人,无论在外面发展得怎么样,哪怕都混到国家总统了,回到苏木里岛的时候,该是孙子时,就应该还是孙子。
他们这种古板不能变通的做法已经让当地的四大家族,和联邦这边的人有了一些裂痕,或许还不算太明显,但迟早会爆发。
移民到联邦这边的苏木里人内部,也不是完全铁板一块,联邦发达的资本社会和明确的价值观,让很多苏木里人的观念受到了冲击。
他们不再遵守一些传统的观念,变得更像是联邦人。
当然不是说所有的传统都是好的,但至少在“有家族和宗教性组织”这方面,他们认为还是要尊重传统的,但有些人觉得这落时了。
总之,他们内部也有斗争。
如果有一天,真的爆发了什么问题,肯定是力量最强大的人能够活得更舒服。
阿尔贝托希望蓝斯能成为他的一个不错的助力,能让他的投资得到丰厚的回报。
两人拥抱了一下之后分别坐在沙发上,阿尔贝托对昨天晚上发生的一些事情很感兴趣,当蓝斯大致的口述了整个过程后,他已经坐不住了,来回的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