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一起去看看吗?”
劳恩在办公室外的窗户上敲了敲,当蓝斯看向他的时候,他指了一下后门的方向就走了。
这代表着人已经抓到了。
于是蓝斯就礼貌性的询问了一下。
阿尔贝托摇了摇头,随后站起来,走到门边把自己的帽子从衣架上取下来,“不了,这是你们的事情,我就不参与了。”
“但如果需要帮助的话,给我电话!”
两人拥抱了一下之后,阿尔贝托告辞离开。
他坐在办公室里点了一支烟,等吸完之后,才走到办公桌后,打开了其中一个抽屉,里面有一把匕首,还有一把枪和两个弹夹。
他脱掉了外套,把背带式枪套穿戴好,然后重新穿上了衣服,对着镜子转了两圈。
几乎看不出来,这才拿了帽子,随后出门。
有时候早一点,晚一点,就会有不同的变化,代表不同的性质,作为上位者,这一点尤为重要!
“当人们在等待你时,你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和权威性会越来越高。”
“但不要太过于积极热情的早到,这会让他们认为自己在这件事上,比伱更重要!”
宁叫人等,莫去等人。
推开了后门来到了后院里,劳恩站在车库门口,看到蓝斯的时候转身进了去。
蓝斯走进了车库中,看到了那个被抓住的倒霉蛋。
哪怕对方没有说话,隔着一段距离,他都能嗅到这个蠢货身上那股子帮派的味道。
他走到车库中间,海拉姆拖着一个折叠椅子过来,放平,让蓝斯坐下。
蓝斯把帽子摘下来,交给海拉姆,看着那个倒霉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罗伯特,先生,为什么要把我带来这里?”
“罗伯特……所以,谁派你来的?”
罗伯特看上去有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但也不排除长得老相,他看起来好像很害怕的样子,很大概率是真的。
恐惧就像疼痛,你可以忍受疼痛,但不会因为你忍受了疼痛,你就不会感觉到疼。
恐惧也一样,你可以强忍着恐惧带来的负面情绪继续说谎,可这不意味着你会因为说谎而不恐惧。
“没有人派我过来,先生,我只是想要在垃圾箱里找点……啊!”
在他持续说谎的时候,蓝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很细微的一个动作,帆船队和戴维击球手同款的球棒,就抡在了他的背上。
罗伯特被打得向后弓着身子,“先生,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路过这!”
蓝斯没有隐瞒的看向海拉姆,“去把防水布拿过来铺上。”
海拉姆和劳恩立刻跑着去仓库,不一会时间,两个人就抱着两大捆防水布过来了。
在帝国区和码头这边出没的人几乎都认识这个,特别是仓库区那边,多得很。
罗伯特似乎并不清楚这些防水布是做什么的,他们撕票的方式比较生硬,蓝斯为他解释了一下。
“等会你的血溅出来的时候,会落在这些防水布上,这样我们就不需要把地面铲掉一层。”
“而且如果我们决定干掉你的时候,你的出血量会很多,为了方便我们打扫你留下的麻烦,所以我们准备了它。”
听着蓝斯这么说,他抖得更厉害了,蓝斯也看得出,他开始挣扎了。
内心的挣扎。
坚持这个东西很奇怪。
如果你能咬紧牙关,你就能发现你可以突破一个又一个极限,不断的挑战不可能,让你直呼奇迹!
但反过来,如果你的坚持有了一条缝隙,不那么绝对的坚持,对自己的坚持产生了一些动摇,一些质疑。
那么毫无疑问,很快你就会被你对坚持的质疑冲垮。
等防水布铺好,蓝斯让海拉姆把罗伯特吊起来的时候,他站了起来,脱掉了外套,将匕首拿了出来,并走到了罗伯特的面前。
“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不说,门外还有你的同伴,他们不一定会像你这样的坚持。”
“别为别人的事情,牺牲掉你的生命,你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重要和值钱,罗伯特。”
“你结婚了吗?”
罗伯特点了一下头,“结了。”
“想想你的母亲,想想你的妻子,可能你已经有了一个孩子或者你养的狗,他们不能失去你!”
“而且我可以保证,你说出来,我会让你离开,活着的,完好的离开。”
看着蓝斯手中锋利的匕首,感受着直面死亡让自己肚子疼的恐惧,他浑身都在冒汗,右腿也一直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