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能告诉我,你是如何确定你每个月的收入,以及如何报税的吗?”
乔尼看了一眼女儿,“我的女儿和我都是面包店的员工,我们每个人的工资都是五十块钱,然后面包店每个月的盈利大约有一百多块。”
格斯先生一下就抓住了重点,“所以在你的报税中只提交了经营收入的这部分,而忽略了你给自己发的工资那部分?”
在过去几十年里联邦的税法一直改来改去,有的总统用“个人不需要纳税”来获得选票上台。
联邦政府财政健康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这也和联邦诞生的原因有关系,税收问题在很长一段时间都很敏感。
所以在这段时间里税法都很混乱,直到最近一些年,根据《税法修正案》颁布了新的政策,才确定下来一个人月收入不超过一百块就不用报税。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有工卡,但他们只愿意提供给两个人工作的原因。
如果有第三个人工作,就有可能超过一百块,他们就必须纳税了!
而企业无论收入有多少,都必须报税。
不过国会正在积极的磋商推动新的税法修正案通过,主持这个修正案的参议员认为只要收入高于三十五块钱,就有收税的必要。
但这个提案短时间里很难通过,因为民间阻力太大。
不过无论如何,从格斯的角度来看,乔尼的确逃税了。
“我不是专业的会计,我不太清楚你具体应该缴多少的税收,但如果你在没有注册公司的情况下,只按照你营收和利润报税,而忽略了你和你女儿的那部分,老实说,乔尼,你有麻烦了。”
他说着顿了顿,“你和你的女儿有签署过雇佣合同吗?”
“比如说你承诺每个月给她多少钱之类的?”
乔尼摇了摇头,“没有过,谁会做这种事,但我可以发誓,我每个月都给她钱!”
胖女儿也连忙出声,“是的,先生,我爸爸每个月都给我五十块钱。”
格斯先生依旧没有记录的想法,“但税务局不相信,法庭不相信,法官不相信。”
“他们可以说你给你女儿的那部分钱是你自愿赠与,而且你应该也没有注册过公司,比如说……乔尼先生的面包工坊之类的。”
乔尼摇头,“没有注册过。”
“本州的法律中明确规定,个人经营者的经营税和个人所得税是合并申报的,但你只按你经营的情况报税,而忽略了你每个月至少额外的一百多块钱的收入。”
“无论你是否向法庭陈述你的女儿有偿为你服务,或者其他情况,你都拿不出有力的证据来证明这些。”
“这场官司的结果在我看来没有任何的分歧。”
乔尼脑袋都要炸了,“从来没有人和我说过这个!”
格斯先生对他知不知道不感兴趣,“税务局如果要起诉你的话,很大概率已经掌握了明确的证据,所以……”,他摇了摇头,“如果你打算找律师的话最好尽快。”
看着乔尼一脸期盼,格斯先生直接果断摇头,“我不会接这个案子,首先我个人主要接企业的案子,不接个人的案子。”
“其次这种必输的案子我个人是不接的,不过我可以推荐一个律师给你,如果你需要的话。”
他看着乔尼,这种案子在联邦其实很多,联邦税法,州税法,地方税法,鬼他妈知道联邦到底有多少不同的税法。
而且州税法和地方税法会因为州和地区的不同也不一样,其他法律也是一样的。
有可能这个州鼓励某种行业,不征收或者提供部分免税,但在其他州这属于不鼓励行业,没有任何优惠。
所以在联邦基本上没有能通杀全国的律师,几乎所有的律师都只精通一个州的法律,如果要跨州,那就需要联系上级事务所,或者找同行。
乔尼的案子不需要找同行,他就是偷税逃税了,这点没有争议,唯一能做的就是看看如何替他尽可能的降低损失,这也是律师们在这件事里唯一能做的。
税务案不好接,因为一旦税务案到了要开庭的程度,税务局基本上已经抓住了确凿的证据。
乔尼有些绝望,格斯先生看在四十五块钱的份上(律师事务所要抽取25%的提成),他轻声说道,“我推荐的律师一直在我身边实习。”
“他能帮助你尽可能的把主观意识上的逃税变成漏税,这样法庭给你的惩罚也会相应的轻一些。”
“而且他的代理费很便宜,不会超过两百块。”
对于实习律师来说,这个价格也不算太低,还给了他一个上法庭和税务局过过招的机会,这种机会并不是天天都有。
分析一百个案例,不如直接在法庭上和税务局的律师斗一斗,这才是最高效的成长方案!
乔尼现在手里没有多少钱了,他银行也被冻结了,税务局申请的,理由是这些钱可能是他窃取的属于税务局和联邦的财富!
突然间,整个生活都变得一团糟,这一个月来每天都有坏事情发生,他感觉糟透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