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四位正职阴神的底细顾九棠早就摸清楚了,除掉白勒的九大心腹外,另外五位中有三位是两面派,就只有两位一直在坚持本心。 至于正职阴神麾下的小阴神,那些都是小鱼小虾而已,他们翻不出大浪,不在我的考虑中。 虽然我一直待在这里没动,但我所有的力量都派遣出去了,严密监视着四周的动静,我只需要在这里坐镇即可。 “太安静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啊。”我低语,任何动静都没有,反而让我有些担忧了。 “那你们的意思是什么?” “我同意。” “……” 晚点的时候顾九棠来了,她的意思我明白,想要晚上跟我一起来面对。 顾九棠一脸倔强的望着我,说道:“昊阳,今晚上最关键的时刻,我不想跟你分开,我要跟你一起来面对。” 顾九棠眼睛开始泛红,最后踮起脚尖红唇印在我的嘴唇上,来了一个深深一吻。 “昊阳,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顾九棠强忍着眼泪不流出去,狠心转身离去了。 我轻声道:“今晚我若成功了,大家更上一层楼,我若失败了,诸位都将要回归原点,甚至更加的糟糕。” 我回头望着四人,目光从每一个人身上扫了过去,脸上露出了一缕笑容,说道:“我抢了白勒的巡抚阴神大位,这在很多人眼中都是以下犯上的大忌,让一些人感觉到了危机,所以今晚他们必定会对我使绊子,凶险我也不知道有多少。 我没有让四位小阴神跑,他们想跑也跑不掉了,只能是坦然面对。 我挥手道:“听从我的安排,去吧!” 我仰头望着那逐渐暗下来的天空,风险和际遇是一体的,想要有大收获,那就得有大风险,有的时候风险可以选择,但眼下我没得选择。 我沐浴更衣,穿上了八卦道袍,手持桃木剑走到了院子里的法坛前,盘膝坐了下来,等待着时间。 今晚的天气本来是很好的,星空万里,后来天象就变了,黑云压顶,阴沉沉的一片,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 我神色不变,将长明灯摆在了法坛上,并指在眉心一点,然后点向了长明灯,顿时金色的火焰燃烧,照亮了法坛。 叮铃铃—— 来了一支阴兵,数量有百人,每一个阴兵都是身披铠甲,手持利器,身上的杀气很重。 “张昊阳,你好大的胆子!”领头阴兵大声怒喝,声如阴雷炸响。 我平静的望着冲进来的一群阴兵,上百号身披重甲,手持利器的阴兵,这是想把我带到地府去的节奏。 不错,我就是这般强硬的呵斥,这事没得善了,必须得强硬才行。 别人一样会把我放烂泥里踩。 “大胆!”旁边的阴兵向我怒喝,手中的兵器挥舞着,长矛对准了我,“张昊阳,这位是阴兵头领段兆,你竟敢跟头领如此说话,你可知罪?还不快下跪给头领磕头道歉!” 黄符的速度飞快,上面绽放着符光,散发出莫大的威压。 嘭! 我冷漠的望着那个阴兵,呵斥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找死吗?” 这个名号吓唬不到我,地府的千千万,头领有无数,眼前这个只不过是一个不入流的货色罢了,否则也不可能被当做炮灰送到我这里来,真正有权势的根本就不会亲自上来。 我嗤笑道:“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觉得你能够代表地府?又或者说你这话能够威慑到我?” 你未经我的允许带着一群阴兵冲入我的阳宅,这就是犯了我的忌讳,我即便灭了你地府也不敢说什么。” 以前我对地府上来的阴差、阴兵都是和和气气的,但这并不就意味着我软弱无能,惹怒了我照杀无误。上的气势不由的弱了几分。 段兆神色再变,这情况跟他想象的有不少差别。 段兆收回了大戟,沉着脸对我说:“阴神大人,此次我们是受地府之命前来带你回去接受询问,我们接到汇报,昨晚有五位阴差死于你的手中,地府想要把这件事调查清楚。” “阴神大人为何要杀阴差?”段兆问道。 “阴神大人可有证据?”段兆沉声问道。 随即我又讥讽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白勒应该是你们下边某位大人扶持的吧,这件事若是闹大了,那位大人恐怕也不会好过,你自已掂量着吧。” 还有半炷香就到了十点,我朝众阴兵呵斥道:“我说最后一遍,我现在以阳间大天位法师的身份命令你们,为你们刚才的行为向我道歉,然后滚!” “不道歉?”我冷笑一声,“我是大天位法师,你擅闯我的阳宅,按照阴阳两界的规矩,我斩了你也无人敢说什么,你若是想死,你可以试试。” “滚!”我挥手呵斥。 我大天位法师的身份让段兆很畏惧,若是动起手来,他不是我的对手,而且我说的都在理,他无法反驳,擅闯一位大天位法师的阳宅,还对大天位法师不敬,这个罪名的确是够他吃一壶。 至于说地府剥夺我上任的资格? 地府最终的话语权在酆都大帝手中,他是阴天子,十位王爷是他的手下,至于其他的存在职位更低,针对我这件事肯定不可能是酆都大帝和十位王爷,都是下面那伙人干的。 他们只能是阻止我,干涉我上任,凭此之外,他们也无能为力。 我抓了一把黄纸点燃丢在地上,低语道:“诸位天师先祖,请庇护后世子孙张昊阳!” 我眉头微皱,紧盯着那阴气漩涡,没一会就有人影显化了出来,先是走出来了一支仪仗队,在仪仗队后面是一位身穿地府官服的中年男人。 中年人沉着脸,一脸严肃的走了过来,身上散发出了一股极其威严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