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辞这般神色,问题一定是出在他身上,我必须要一个解释。 “那你说吧。”我点点头。 我没有接话,等着他说下去。 “他们是谁?刚才那些人吗?”我喝问。 “你招惹不起你就要把小阴神的位置给他们?小阴神是地府给予你的,你有权随意让给别人?”我忍着怒气喝道。 顾九棠听出了陶辞话语中的意思,很是不爽,就要呵斥,被我摆手制止了。 陶辞重重叹息了一声,开始讲述了起来。 陶辞虽然是小阴神,但他也有七情六欲,对于这仅剩的一个孙子宝贝的不得了,从小就是各种宠溺,即便他犯事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即便如此,他也舍不得打骂这个宝贝孙子,这就助长了陶材的嚣张气焰,这些年是更加的变本加厉。 陶辞还没有想到解决的方案,突然陶材就失踪了,怎么也找不到。 那些人还跟他说,如果他让出了小阴神的位置,不仅可以不让陶材还那笔天文数字的钱,还可以护佑陶材一生平安。 听完了陶辞的讲述,我心中除了无语就是无语,陶辞有这么一个孙子,那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身为阴神必须要有一身正气,陶辞这般不明辨是非,刻意的给他孙子隐瞒罪孽,所以就害的他的道行大减,阳间折损。 “昊阳,我怎么觉得这好像是一个圈套。”顾九棠低语。 那人知道陶辞的弱点,所以就故意让陶辞掉进去,然后以此来要挟陶辞,逼迫陶辞就范。 “这谢家到底是什么来路?”我沉声问道,谢家敢公然威胁一位小阴神,凭此这一点他们就很不简单。 我心中充满了吃惊,这谢家居然有这么大的来历。 “别人是关系户,地府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对于地府而言,只要你不要弄出大的乱子来就没多大的关系,至于最终是谁做小阴神,他们那也不会太在意。” 按照上下属的关系来讲,江洲市的四位小阴神都是正职阴神的手下,他理当管这些事的。 我冷笑了起来,这件事还真的黑暗,我若是不来,这个小阴神的位置还真的是被谢家给抢走了。 根据陶辞交代,今天谢家四人就是来对他下最后的通牒,他只要把阴神的地契和令符交出去,他的孙子就可以放回来。 “抢劫都抢到我头上来了,岂有此理!”我脸上有着怒火,这个职位是我接任的,谢家来抢,那不就是抢我的东西嘛。 属于我张昊阳的东西,只要我不点头,谁都不可以抢走! “小哥,事情就是这样的,我也是有心无力啊。”陶辞叹息道。 陶辞望着我张了张嘴,耷拉着脑袋,不说话了。 陶辞耷拉着脑袋说:“我把小阴神令符放在了我孙子身上。” 陶辞不语。 “我见不到我孙子,我是不会交的。”陶辞咬牙。 陶辞已经把自已弄得几乎没有任何力量,根本就不是顾九棠的对手,没费多大力气就把地契拿到了。 我割破手指滴了一滴血液在地契上,直接把它收了。 陶辞颓废的坐在椅子上,一脸的灰败,身上的死气更重了。 陶辞被谢家威胁,之所以一直低调处理这件事,那是因为他害怕把事情闹大了,这样他下到地府连官职都没得做。的规矩,阴司死了后去地府可做官的。 不仅如此,他一直溺爱、想保护的孙子也玄了。 没来之前我想过好多种跟陶辞见面的场景,唯独没想到这么一回事,简直就是糟糕透了。 “昊阳,别为这个生气,不值得。”顾九棠见我脸色不对,小声安慰道。 “我没关系的。”顾九棠轻声道。 谢家是九大家族之一,家里还有一位正职阴神,我已经跟他们杠上了,我跟谢家之间实力悬殊太大,必须要好好谋划一番才行,如果贸然行动,那就是飞蛾扑火。 “大哥,这件事实在是太憋屈了,我们谢家从来都没有这么服软过,必须要找一个场子回来。”那个女人谢苗怒声道。 “那个杂毛小孩和那个女人竟敢跟我们谢家叫板,这件事必须要有个说法,他们两人在我们谢家面前根本就是不堪一击!” 谢松阴沉着脸,“那个小子有点道行,不过这在我们谢家面前算不上什么。 谢苗回忆着之前跟顾九棠短暂交锋的那一幕,沉着脸说:“那个女人会一种很厉害的幻术,大家得注意,不要看她的眼睛就可以了。” 谢松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被谢苗这么一说,他心中隐约有一些不安。 “这样,老二、老三、四妹,你们再去找陶辞那个老家伙,一定要把他地契和令符交出来,否则我们就杀了他的孙子!”谢松立马说道。 没多久谢松就接到了谢苗的电话,电话里传来谢苗慌乱的声音:“大哥,不好了,陶辞断气了!” “怎么会这个时候断气,他明明还可以活几天才对,为什么提前了?该死的东西,难道是那两个家伙害的?”谢松不安的来回走动着,脸色一阵阴沉变幻。 谢松兜不住这件事,快速汇报给了家里,一声怒吼从谢家的大本营里传来,“找,无论如何也要把东西给我找出来,这个小阴神的位置我谢家要定了!” “属于我谢家的东西,谁都抢不走!” 我们两个也没有打探消息的渠道,对谢家的动静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