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我早有准备,已经用黄符封闭我的嗅觉,让我闻不到这种味道。 我在一旁紧盯着,期望这个法子能够把那蛊虫给引出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盘踞在柳康脑袋里的蛊虫动作越来越大,它忍不住百蛊香的味道,再慢慢地向外面爬。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耐心等待,千万不能惊扰到了它。 “这老家伙今晚上居然还有这么强的力量,伤势这么快就恢复了?”我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随即冷哼一声,我已经彻底斩断了蛊虫跟外界的联系,想要控制蛊虫来害人那是不可能的了。 然而很快我就被打脸了,那塞王的力量彻底出乎了我的意料,十分的凶猛,犹如一头恶虎,居然直接将我的防御给撕开了一条缝,那股力量马上就要钻进去了。 “那个家伙怎么变得这么强了,难道他身边还有高手?”一个想法迅速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没有多想,一声轻喝,随手一拍,几道黄符脱手而出,快速贴在了柳康身上,弥补了那被撕开的裂缝。 塞王的房间里,他猛地一声大吼,咆哮道:“竟然挡住了我的攻击,哼,这不过是才刚开始而已,我真正的杀手锏还在后面。” 那股黑气化成了一个骷髅头模样,快速向黑暗中冲去,眨眼间就消失不见了。 望着那凭空出现的骷髅头,我目光微冷,手中的桃木剑翻转,一剑下去,瞬间就把这骷髅头给斩成了两半,骷髅头化为黑气消散了。 这个时候也到了关键时刻,那蛊虫已经钻到了柳康鼻孔位置了,可以看到一只漆黑的小脑袋,那家伙马上就要钻出来了。 塞王又拿起了一个骷髅头,将骷髅头托在手心,咬破舌尖,喷了一口精血在骷髅头上。 “吼!”血红骷髅头发出了一声咆哮,煞气蒸腾。 随着人皮鼓的敲动,血色骷髅头也动了起来,它开始是在房间里飞行了一圈,最后咻的一下钻入了黑暗中。 此时我是一心二用,一边紧盯着那即将爬出来的蛊虫,一边又关注着周围的动静,提防塞王的袭击。 那脑袋慢慢向外爬,慢慢的上半身也露出来了,从露出来的身躯来看,那就是一只很大的黑蚂蚁。 那蚂蚁不负我的期待,大半个身子已经爬出来了。 我心中怒火中烧,这个节骨眼上出手,如果惊到了那只蛊虫,让它再逃了回去,再想抓住它就没那么容易了。 那蛊虫很精,瞬间就意识到了不对劲,调头就向回跑,想要逃回去。 幸运的是我出手的速度足够快,也足够果断,在蛊虫即将要钻进去的刹那我把它抓住了。 蛊虫发出了细微的嘶鸣之声,剧烈挣扎,还想张嘴咬我的手。 蛊虫已取,瞬间我松了口气,柳康这条性命算是保住了。 在这血红骷髅头上我感受到了一股冤魂的气息,还有无尽的怨气,几乎是瞬间,我明白了塞王的实力为什么一个白天的时间就恢复了。 “该死的东西,如此残害性命,祸害阳间,当诛!”我大声咆哮了起来。 所以,每当我看到那利用邪术作恶的修道之人就愤怒无比,学而不做善事,罪加一等! 我本可以挥动桃木剑将那血红骷髅头给灭掉,但我转念一想这样实在是太便宜那个家伙了,我得来一记狠的。 八卦镜有三道符箓加持,光芒如火,金光弥漫。 “收!”我一声大喝,猛地将八卦镜高举。 十指跳动,八卦镜在我手中翻动着,一边翻动我一边念着咒语,最后八卦镜一声轻颤,被我握在了手中,阳面朝天。 那塞王不是喜欢隔空斗法吗,弄了这么一个招来对付我,我就让他尝试一下自已的力量打自已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在我的操作下,这血红骷髅以更快、更强的力量按原路回去了 几乎是在我刚把这一击打回去的时候,塞王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大声嘶吼了起来,猛地敲动人皮鼓,鼓声轰隆,房间里有阴风卷动。 “我……”塞王大骂了起来,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已的脚的感觉。 塞王惨嚎一声,撞飞了出去,七窍喷出,瞬间晕死了过去。 我查看着柳康的身体,他的脸色已经开始恢复了一些红润,气息也顺畅了,已经没什么大碍,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恢复。 我将那只蛊虫从香炉中挑了出来,这蛊虫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大号黑蚂蚁,脑袋有黄豆那么大,肚子有小拇指那么粗,身体的长度在四公分左右,有着极其尖锐的嘴器,在它的腹部有一条暗金色的线。 我心里清楚,这只蛊虫虽然看起来就像是只黑蚂蚁,实际上想要得到这样的一只黑蚂蚁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这东西肯定是经历过很多次厮杀才有了今天,在它嘴下杀死过很多其它的虫子。 这黑蚂蚁在香灰中一滚,顿时就萎靡了下来,一副快要死了的样子。 我将蛊虫丢在了油灯上,噼啪一声响,那蛊虫直接就被火焰烧炸开了,一大股黑气飘了出来。 并不是蛊虫把他唤醒的,而是剧烈的疼痛让他苏醒的,那蛊虫是他用心头血祭养出来的,早已经跟他是气血相连,我杀了蛊虫,他也连带着遭受了极大的反噬,这就跟斗法失败一般。 他祭养了一辈子的蛊虫,就只是养出了这么一只金刚蚁,这只金刚蚁一直被他视为得意之作,视为骄傲,金刚蚁也给他带来了很多的荣誉和财势,但是现在,他的金刚蚁死了,他的荣誉和骄傲全都没了,他这些年的努力全都付诸于流水了。 塞王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恨意,双目赤红,情绪波动剧烈,七窍连连喷血,再次晕死了过去。 “这老东西搞什么鬼,失联了?还是被人干掉了?”中间人蹙眉,雇主还等着他回复了,雇主花十万买了个花圈,不马上送出去心中很是不舒服,催着要结果。 “雇主,塞王暂时失联了,我联系不到他。”中间人硬着头皮说。 挂断了电话,中间人恼怒至极,恶狠狠的咒骂着:“该死的塞王,平时吹牛上天了,现在这么点事都做不好……” “张道长,您是说我父亲的蛊毒已经解了吗?”柳元激动的询问,又欣喜,又有些不敢置信。 医院里有各种仪器监控,可以更好、更全面的掌控他的生命状态,有助于他的恢复。 柳康的几个儿女都得到了消息,急忙跑了过来,因为我在房间里他们不敢进来,只能在门外等候。